“老實說，你叫我到你的落雁莊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吳啟哲突然麵色肅容道。
沈落雁嗔道：“怎麼我讓你來就一定要有什麼事情，就不能敘敘朋友之誼。”
吳啟哲不置可否道：“說的好聽，我昨天才殺了李密的心腹愛將王伯當，他難道能就此揭過不成。
沈落雁嫣然笑道：“密公心懷天下，而且昨天夜裏是王伯當過錯在先，密公又豈會是非不分。”
“說的好聽，隻怕沒這麼簡單吧。”吳啟哲冷笑道。
“當然，密公雖然不怪你，但畢竟對下麵的人不好交待。”沈落雁麵露為難道。
“不好交待，你叫李密親自來找我，一定給他個交待。”吳啟哲殺氣畢露道。
“怎麼，密公不來找你麻煩，你反到想去找他麻煩？”沈落雁收斂笑容道。
“我可沒這麼說，他隻要不來找我麻煩我們就相安無事。”吳啟哲擺擺手道。
“這樣就好，免得我在中間為難。”沈落雁一副為吳啟哲著想的模樣。
“落雁是為我擔心，還是為李密擔心。”吳啟哲直勾勾的看著沈落雁。
沈落雁泛起女兒家的嬌羞：“身為密公的臣子我自然要為主上分憂，身為你的朋友我自然也為你擔心。”
“如果我和李密站在對立麵，你會不會殺了我？”吳啟哲目光一凝道。
“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呢，你就不能為了我投靠密公。”沈落雁目光流轉，流露出期盼哀求之色。
吳啟哲啞然失笑：“我們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為了你投靠李密？”
“你非要人家明說嗎？”沈落雁微嗔道：“人家喜歡你，所以希望你留在瓦崗，今後我們共同輔佐密公，豈不美哉。”
“如果我沒記錯，那徐世績是你的未婚夫吧，你突然對我大獻殷勤，實在讓人費解啊。”吳啟哲嘴角泛起莫名的笑容。
“你這人....”沈落雁沉吟半響才道：“好，好，好，那你就把我當成那種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好了。”
吳啟哲起身移步到榻邊，輕輕移開沈落雁雪白的足踝，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芊芊玉手，凝神對望道：“我自然知道落雁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從見你第一麵開始我就對你傾心了，來到滎陽我未嚐不是存了見你一麵的心思，當我知道你已經是徐世績的未婚妻時，你知道我心裏有多傷心嘛？”
沈落雁被吳啟哲灼灼的目光看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字字發自肺腑，如果又半句虛言，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吳啟哲說這毒誓的中途，沈落雁完全沒有阻止，到讓他有些無趣。
“你叫人家怎麼信你呢？”任由吳啟哲握著自己的素白小手，一雙妙目神色哀怨的看著對方。
“如果不是為了你，你以為昨天李密還能安全的走出大龍頭府嘛？”吳啟哲冷笑道。
“你對密公動了殺機？”沈落雁臉色微變道。
“我殺了他的心腹愛將，自然要防著他伺機報複，與其今後麻煩不斷，不如先下手為強，我之所以沒動手，完全是因為你。”吳啟哲長歎一聲道。
“那我還應該謝謝你嘍。”沈落雁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