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浩晨給他們的女兒取名叫傾城,帶著“清荷”的清字的諧音,也帶著“浩晨”的晨的諧音。
孩子就像是能感覺那是她的母親那般,手緊緊的抓住了夏清荷的手:“傾城,你是在呼喚媽媽醒過來嗎?你看你抓住媽媽的手就不放了。”蘇安閑逗孩子道。
翟浩晨把手裏的文件放下,也走了過來,握著孩子和清荷握在一起的手:“清荷,我給孩子取名叫傾城,你喜歡嗎?她是我們愛的延續,名字裏帶著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你覺得如何?”
夏清荷的手指頭在這個時候輕輕的動了一下,翟浩晨以為孩子幻覺:“清荷,是你嗎?”
“浩晨,我剛剛好想看到清荷的手動了,她能聽見我們說話了。”蘇安閑欣喜道。
翟浩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夏清荷的手,卻再也沒有了反應,這種錯覺,發生了太多次了,多少次他都以為夏清荷醒過來了,可沒有仔細看時,夏清荷還是安靜的躺在床上。
他的手,鬆開了翟傾城和夏清荷的手,轉身,不想把自己失落的情緒帶著清荷,他轉身離開了病房。
蘇安閑看著翟浩晨落寞的背影,很不是滋味。
“清荷,你都已經昏迷了快一年了,這一年,浩晨從未間斷的守在你的床邊,他終於把孩子找了回來,可是你卻不醒過來了,你能體會到他的心有多疼嗎?”
“孩子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你忍心看著孩子沒有母親陪伴嗎?”蘇安閑都忍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著可愛的孩子,心裏越發的難受,拉著夏清荷的手:“清荷,你要是能聽見了,你就趕緊醒過來吧,浩晨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
滑落,蘇安閑的目光不經意的看向夏清荷的臉,一滴淚,在夏清荷的眼淚滑落了下來。
她呆滯了。
夏清荷哭了?
她以為是自己眼花,手摸了摸那滴淚,竟是真的。
“浩晨,浩晨,清荷她醒了。”蘇安閑立馬抱著孩子起身去尋翟浩晨。
翟浩晨正在樓梯口抽煙,看到蘇安閑慌慌張張的抱著孩子過來尋他:“浩晨,清荷她醒了。”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繼續抽煙,這樣的話,他也聽了好幾次了。
蘇安閑看到他的反應,先是不解,後反應過來他這是失望的次數太多了:“清荷她掉眼淚了,是真的,她聽見我們說話了,她醒了。”
掉淚?
翟浩晨把手上的煙往垃圾桶一丟,看一眼蘇安閑,一個箭速衝進了病房。
床上的人還是安靜的躺在哪裏,但眼角的淚,他也清楚的看見了。
“清荷。”他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似乎生怕嚇到了床上的人兒,又或者是害怕把自己的夢給嚇醒。
夏清荷的長睫顫了顫,又一滴淚滑落。
“清荷,真的是你嗎?”翟浩晨慢慢走向夏清荷,每走一步,都感覺腳下就像是灌了鉛。
心底的鉛堆積起來。
床上的人似乎是聽見了他的呼喚,長睫再一次顫了顫,緩慢的睜開了來。
一瞬間,心潮洶湧而來:“清荷。”
縱然翟浩晨是個五尺男兒,在看到夏清荷終於睜開眼睛的那一秒,一滴淚,也從他的眼角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