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浩晨直接把站在一邊的木客鬆給當成了空氣。
木客鬆這下子可就難堪了,他張了張嘴,抬了抬手,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又不敢說。
木詩斕順勢坐到夏清荷的身邊,又往她的碗裏夾了些菜,就好像生怕夏清荷吃不飽似的。
木客鬆伸手想去碰一碰木詩斕,直接被木詩斕給瞪了回去。
夏清荷就像是看不到木客鬆的為難那般,把吃飯的速度又變得慢了一些,這一頓飯,她吃了半個小時才吃完,木客鬆就在旁邊站了半個小時。
聽見夏清荷說“吃飽了”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算是鬆了口氣。
可翟浩晨的目光看向他時,他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浩晨啊……”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媽的親弟弟,你做了一個親弟弟該做的事情?”翟浩晨開口道:“你今天是來這裏向我媽求救來了?”
是求救來了,可木客鬆哪能那麼承認啊。
“我……”
“看來我對你太心慈手軟了。”翟浩晨還真的挺後悔在幾年前沒有直接把木客鬆給送進去,直接打進萬劫不複之地。
木客鬆本來就站得麻木的腳有些哆嗦:“浩晨啊,那個穆惠她就是胡說八道的,你可不能相信啊,這些年舅舅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你是看到的呀。”
木客鬆知道感情牌是個好東西,可他的感情牌早就被他給打爛了。
“幾個月之前,你讓我母親把轉讓股份的合同讓清荷簽字,這也是你的安分守己?”翟浩晨問他,同時把夏清荷扶著靠在沙發上,在她的身上蓋好了毯子以後,他站了起來。
木客鬆瞬間感覺到一股冷風從翟浩晨起身的那一刻襲向他。
“這,這是……”他不清楚自己該怎麼去解釋,但是習慣了否認,他絕對不承認。
“浩晨,這件事情不怪你舅舅,這是媽媽給清荷的,當時也是擔心你不同意,我都和清荷解釋清楚了。”木詩斕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她恩怨分明的解釋道。
這事情夏清荷也記得,也沒有記得哪裏不妥,正準備為木詩斕說幾句話的時候,翟浩晨又開口了。
“在拿到所謂的股份轉讓書後,利用技術把上麵的字都給去掉,獨獨留下了清荷的名字,換成了和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的合作合同,給公司造成後麵一係列的損失,這你如何解釋?”翟浩晨雙手插兜,目光如炬的看著木客鬆。
木詩斕被翟浩晨的話給驚呆了:“客鬆,你竟然……”
“原來那個合作的合同是這麼來的。”夏清荷也被驚呆了,公司出事了以後,她苦思冥想了很久,始終都沒有想起來簽過那個合同,原來,是木客鬆算計了木詩斕,連同算計了她。
木客鬆險些摔倒在地,扶著沙發才站穩。
“浩晨,舅舅錯了,這都是舅舅一時糊塗。”木客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可以搪塞過去的理由,隻能趕緊認錯:“清荷,清荷你原諒舅舅好嗎?”
木客鬆說完,又趕緊看向木詩斕:“姐,姐我是一時糊塗,你和浩晨說說,我,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了,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