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外頭響起薛管家的聲音:“王爺,大理寺卿在外求見。”
大理寺卿?聽到來人,蕭鉞眼中迅速劃過一道光彩。
看來,是查到那個女人的消息了!也是,一個女人而已,怎麼可能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呢!將背半倚著,“讓他進來。”
很快,一身疲倦的大理寺卿便匆匆走了進來,他昨日連夜搜查,終於查出了一些眉目。
“王爺,果然如您所說,沈家的沈成青不久前剛雲遊回來!”
“沈成青?”
口中重複著,蕭鉞挑眉:“他是誰?”
大理寺卿被問的一噎。
也是,誰不知道蕭王爺不喜歡沈宴,就連三日回門都不去,更別說知道沈家的某個人了。
他尷尬地笑笑:“沈家支係的小輩,曾拜在沈征門下學過幾年的醫術。”
“是他帶走了沈宴?”
“這……應該是。”
蕭鉞表情不悅:“既然查到了,怎麼還不去抓人?”
抓人?大理寺卿的胡子都要流汗了,他小心翼翼地看著上首的男人,斟酌著字句:“王爺,那沈成青回來之後並沒有回沈家,隻派人送了個信,所以,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他在何處。”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低下去。
“啪!”
地一聲。
一方墨硯砸過來,落到大理寺卿的腳下。
濃黑的墨沾染得他袍袖都是,卻不敢有怨言。
蕭鉞神情沉沉,一想到那個女人此時正與另一個男子同處一院,眸間湧起殺意。
“不必找了!”
“你,去將那沈成青的父母兄弟抓來,給本王捆到城樓上!”
什、什麼?大理寺卿“砰”地一下跪倒在地上:“王爺,這、這可萬萬不可啊!沈家雖不是門閥,但朝中不少官員都受過他們的恩惠,一個不好就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按本王說的做。”
門閥、官員?哼,當初他還不是蕭王的時候就不曾怕過,現在,又怎麼會怕?大理寺卿見勸諫不動,匆匆退下。
蕭鉞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沈成青!一個男人,敢幫一個女人詐死、還是他蕭鉞的女人。
雖然不願承認,但不管怎麼說,沈宴都是他的蕭王妃。
頂著蕭王妃的頭銜,卻和別的男人勾結,她真當自己是死的嗎?*大理寺卿這次的動作倒是很快。
不到晌午,沈成青的兄長嫂子,便被綁上了城頭。
“沈成青在哪?”
蕭鉞一身黑色錦袍,站在二人麵前。
二人早被突如其來的災禍嚇懵了,聞言,忙兩股戰戰的點頭,又慌亂的搖頭,半晌,才抖著聲音,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不……不知……小的不知啊!”
他們不過平常百姓。
自從沈征死後,別說沈家支係,就是沈家嫡係,過得也異常慘淡。
更何況他們?“真的不知?”
蕭鉞聲音不急不緩,看到那二人點頭如搗蒜,“也罷。
本王也不是不通人情,請你們先在這城頭看兩日風景,兩日之後,沈成青若還沒露麵。
你們的性命保不保得住兩說,但腿,是一定保不住的。”
他話說得輕描淡寫,沈成青的兄嫂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來的兩日,他們果然被綁在城樓上,好吃好喝供著,入夜,還有厚被子蓋。
可到了第三日,沈成青還沒有露麵的時候,他們的心,也隱隱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