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裴元不說,她也沒有心思去給小鬆上課了,於是點頭道:“好,我知道,我一會就打電話過去請假。”

裴元點了點頭,接著銳利的眸子落在了癱在地上的蘇天藍身上,他踱著悠然的步子,緩緩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蘇小姐,恐怕,得邀請您在南苑住一段時間了。”

說著,他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玻璃的冷光折射在地上,莫名的陰森。

蘇天藍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更多的恐懼:“裴管家,我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我保證,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我做這一行這麼久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我心裏有數的,我……”

“蘇小姐受驚了,連說話都是胡言亂語的,”裴元眸子微斂,微笑著開口:“蘇小姐是楚少親自帶回來的,是南苑的客人,我們自然會好生招待。不過,既然您是跟楚少回來的,那在楚少醒過來之前,要是讓您離開了,豈不是我們招待不周了?所以,還請蘇小姐體諒。”

“不會,不會招待不周。裴管家,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的,時間都不由自己安排,我下午還有一個通……”

“蘇小姐,請。”裴元卻像是壓根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

“裴元,我是真的有事。”蘇天藍幾乎都要哭了。

裴元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冰冷的眸光經過鏡片的折射幾乎能將人凍成冰:“既然蘇小姐敬酒不吃,那就隻好吃罰酒了。來人,送蘇小姐去客房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兩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直接到蘇天藍的麵前,將她拖了起來。

“裴元!裴元你們這是綁架,非法囚禁!是犯法的!犯法的!”蘇天藍驚叫著,不停的掙紮,可是卻根本擺不脫那兩個人的桎梏。

她的聲音漸遠,最後徹底消失在了顧雨汐的耳朵裏。

玄關處,一時間隻剩下三個人。

彬彬有禮的裴元,神色複雜的顧雨汐,還有一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半夏。

“楚少雖然從未有過女人,但是近些年來,想要攀附他的女人卻從未少過。剛開始,一個個都對楚少‘愛’的死去活來,但最後,幾乎都和剛才的蘇天藍,是一樣的反應。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榮華富貴也要有命去享才行。”裴元垂眸淺淺的笑了起來,似乎在說一件很尋常的笑話一般。

顧雨汐突然想起來,楚昀奕問她‘你不怕我’時,那雙既期待,又害怕失望的眼神。

他很痛苦吧,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住。

“不過,顧小姐,你是一個例外。你是唯一一個,在楚少犯病的時候,沒有害怕恐懼,反而去擔心他會傷到自己的人。”裴元低垂著眉眼,一抹詭異的自嘲從他的眸底一閃而逝。

“我,我隻是內疚罷了,這兩次,都是我激怒他的,我……”顧雨汐抿了抿唇,心裏湧起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