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話音落下，外麵的身影卻沒有動。
“哦，也好。”
楚昀奕的身影動了一下，剛轉過身去，卻突然停了下來。
接著，他略帶戲謔的聲音就闖進了顧雨汐的耳朵裏：“對了，你的衣服忘在外麵，我給你拿進來了。”
顧雨汐瞬間瞪大了眼睛。
老天爺，是沒聽見她剛才的祈禱嗎？
下一秒，楚昀奕的手伸了進來，修長的指尖上挑著她那羞人的幾塊布。
顧雨汐顫抖著手，幾次想搶過來，最後都沒有動作。
她的臉，這回是丟到姥姥家了。
她不動，楚昀奕也不著急，就站在那裏等著她。
顧雨汐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我說這是我買東西的贈品，你信嗎？”
外麵傳來楚昀奕的輕笑聲：“嗯，我信。”
顧雨汐這回真哭了。
信他才有鬼！
“衣服還要嗎？還是想我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顧雨汐聽著他挑逗的話，氣憤地將那幾塊布搶了過來：“你快走吧！”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主動一次，這都叫什麼事啊？
楚昀奕又低笑了一聲，這才走了出去。
他打心裏還是不想出去的，甚至想掀開那塊礙事的簾子。
隔著一個簾子，裏麵影影綽綽的輪廓勾的他幾乎要失控了，但他還是壓抑了下來。
中午安德魯給他打電話說了他的病情進展。
他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做那樣的事情，興奮感會讓他失控，會傷害到他心愛的人。
所以，即使他心尖上的人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要接受他，他也得忍著。
他不能容忍自己傷害雨汐。
好一會，顧雨汐才從浴室裏出來。
頭發濕漉漉的海滴著水，身上嚴嚴實實地裹著浴巾。
那雙眼睛也因為水汽的關係顯得水汪汪的，嫩白水靈的皮膚吹彈可破，比平時還要勾人的多。
“衣服換好了？”
見她出來，楚昀奕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小腹騰起來的火苗，問道。
顧雨汐盯著他，好一會才委屈地開口：“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這句話才問完，她的小臉又紅了起來。
“看到什麼？”楚昀奕明明知道她在說什麼，卻想要逗逗她。
顧雨汐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雪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唇，就是沒說話。
楚昀奕被她看的心裏癢癢的，歎息了一聲，大手一攬將她抱進了懷裏。
原本是想安慰她一下，可是馨香入鼻，楚昀奕就後悔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下一秒，他又把她給推開了。
顧雨汐愣住了。
這還是楚昀奕第一次把她推開。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喜歡自己這樣子？
“阿奕，你……生氣了？”
想到初遇時，她在酒吧裏對待楚昀奕的模樣，該不會是自己現在的樣子，讓他想到了當時的事情吧？
所以，他厭惡自己了？
楚昀奕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個動作多少有點殘忍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我沒生氣，雨汐，你別多想了。”
“那你……不喜歡？”顧雨汐試探著問道。
楚昀奕笑的有些無奈，他暗暗握著拳，控製著自己胸腔裏澎拜的熱血，開口道：“沒有，我很喜歡。隻是……你現在這樣，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我又沒讓你控製。”顧雨汐紅著臉小聲道。
這句話，仿佛最烈性的藥，燒的楚昀奕頭暈目眩的。
可是再暈，他也得把持住。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握住顧雨汐的小手，說道：“雨汐，現在還不行，我會傷著你的。以後……等以後好不好？”
傷著她？
顧雨汐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她並不知道楚昀奕的擔憂，還以為他說的傷著，隻是第一次的疼痛。
“我……我不怕疼，聽說也就一下子，咬咬牙就過去了。”
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羞紅了臉說道。
楚昀奕：“……”
現在是怎麼回事？
以前他想要的時候，她膽怯不願。
現在他必須控製自己的時候，雨汐卻這般主動。
老天仿佛是在故意整他。
他一把拉過顧雨汐，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吻，雜亂無章，毫無溫柔可言，更像是在發泄。
顧雨汐原本是想承受，可是疼，太疼了。
眼前的男人仿佛化成了野獸，尋著最初的本能，在她的小嘴上胡亂的啃咬。
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她受不住了，一把將他推開：“阿奕，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