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拉公爵的管家派人找上門,敲門求見,澤維爾和愛蘿自然是選擇拒絕,他們敢找上門八成因為被澤維爾帶回來的那好幾隻高級魔獸。
真不知道斯黛拉公爵腦子裏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弄這些東西回家養,澤維爾已經將這件事寫信傳回了神殿,到時候神殿便會派專人過來調查,斯黛拉公爵的爵位十成是保不住了。
那些魔獸被關押在了光明魔法製作的籠子中,澤維爾的目光便轉向了愛蘿身邊站著的穆。
穆說:“我受傷了,可能要勞煩聖女閣下幫忙處理一下傷口。”
“你受傷了?”
愛蘿驚訝,她完全沒有看出來。
穆暗紅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直接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愛蘿:“?!”
高冷的聖子無語地看著這個不要臉的黑暗種,最後還是他動手把穆扛回多安排出來的房間。
澤維爾還有要處理的事情,見那個黑暗中似乎沒有清醒的意思,便放心離開,澤維爾離開後愛蘿找來了治療的牧師。
但是穆這個時候又睜開了眼睛,對愛蘿說:“我不要他,我要你來給我治療。”
愛蘿坐在床邊,睜大眼睛:“你剛才一直都是裝的?”
“當然不是裝的,”穆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掀起衣服露出已經腐爛黑化的皮肉,蒼白的臉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愛蘿,“但是我不想讓其他人在我身上動刀子,你應該知道黑暗種的戒心多重吧。
愛蘿沉默了下,接過牧師帶來的工具,自己動手處理穆身上那可怕的傷口。
聖女自然會處理這種的傷,雖然不是牧師,但是也有學習過治愈的魔法。
“我的身上是不是很難看?”
躺在床上的黑暗種看著少女,冷不丁問。
當然醜,傷口已經爛成這樣了,脫掉衣服露出來能不醜嗎?
愛蘿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問這個,黑暗種難道會在意這種東西?難道那邊的風俗思想和這裏不一樣嗎?這裏的男人可是很多都以傷疤為帥氣的。
“不難看,隻是傷口而已,治好了就可以了。”
這個傷口顯然流過很多血,不然的話這個黑暗種現在也不會臉色這麼蒼白……愛蘿有些佩服他,果然其他的種族和人還是不一樣的,如果是人流這麼多血的話早就死了。
穆盯著少女的側臉,半眯著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說:“你這個角度看起來很像神典裏那些虛偽的聖母。”
愛蘿:“……”這個搗亂的家夥,她真的想把在削腐肉的刀子塞他肚子裏縫起來。
“但是我很喜歡你這樣對我,這大概是因為虛假的溫暖有時候也會讓人心情愉悅。”
愛蘿默不吭聲地處理完他的腐肉,用再生魔法讓他的身體長出足夠的新肉,再進行縫合和包紮。
“這樣自己恢複傷痕就不會太明顯,”愛蘿幫他係好扣子,俯身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好了,你這幾天不要太大動作,休息幾天就能正常生活。”
穆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猩紅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你們這邊的神殿的聖女和聖子不需要禁欲?”
“……你是在努力惹我生氣嗎?”
“為什麼要吻我?”
“吻額隻是聖女會對正常人做的正常的禮節。”
“聖女閣下,如果我真的阪依了光明神,那信仰一定是不純潔的。”
愛蘿扶額問:“……你到底是什麼種族?”
穆狹長的雙眼似笑非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這是我隻告訴聖女閣下一個人的秘密,我不知道自己的種族,事實上我連自己為什麼會來到全是光明種的世界也不知道。”
穆竟然是一個失憶的黑暗種。
愛蘿不是很相信,她問了穆好幾個刁鑽的邏輯問題,發現他對於很多種族習俗的常識都不知道,但是對於一些生命基本的常識又很了解。
愛蘿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失憶,忘了一半還留著一半。
而且,正常情況下忘記自己的親人朋友,失憶者會對外界和其他的人產生本能排外和恐懼。但是穆一點也沒有,他自若得就像本是在光明神的領土長大的一樣。
“你還記得你肚子上的傷口哪裏來的嗎?”
“那個是失憶來到這邊之後的事,斯黛拉公爵做的。”
“斯黛拉公爵?他一個普通的人類可以將你傷成這樣?”
穆嘴角扯動,聲音陰冷充滿惡意地說:“嗬,他可不是普通的人類,你那個哥哥不是在他的莊園裏帶出來了不少好東西嗎?”
他說的是那些被斯黛拉私養在莊園裏麵的高級魔獸?
“那你,為什麼會和斯黛拉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