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暖語氣委屈,我見猶憐地說道。
“你——”
顧北辰本來還在因了她被打而心疼,此時被她忽然反咬一口,一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顧夫人聽完也愣住了,不由得疑惑地看了兒子一眼。
她兒子除非喝醉酒才能行男女之事?沒喝酒就……不行?
喬安暖見事情有了轉機,借風使舵,繼續可憐兮兮地道:“北辰,你跟媽解釋解釋啊,別讓她誤會我。”
看著顧北辰臉色由青轉白,繼而由白轉黑,她心底冷笑不止。
見事情躲不過了,顧北辰隻好強作鎮定,揚笑道:“媽,小暖幾天來確實跟我在一起,至於我是不是隻有喝醉了酒才能幹那事兒……”
顧北辰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然後眯了眯眼,走過來一把拽起喬安暖,繼續說道:“老婆,要不趁我現在沒喝酒,回房試試看?”
喬安暖氣結,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
客廳裏的幾個長輩聞言一臉尷尬,沉默半天的顧老爺終於開口:“大白天的,別在外麵說這種事,北辰,你還不趕緊帶安暖回房間處理傷口?”
“失陪了,嶽父大人,等安暖身上的傷稍好一些,一定帶她登門拜訪。”
顧北辰微微鞠了個躬,扶著喬安暖回了臥室。
回到房間,他將喬安暖安置在了沙發上。
“怎麼樣,你還好嗎?”
“托你的福,我還死不了。”喬安暖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地道。
過了一會,她覺得痛感稍微輕了些,便徑自進了浴室。
血漬透過她純色的打底衫映了出來,一道醒目的紅色,像一條蜿蜒的赤練蛇,跗在她的背上。
她將衣服一層層褪下,每褪掉一件,都疼得她齜牙咧嘴。
這個老家夥,下手也忒狠了點!
喬安暖含著淚花,在心中怒罵。
她用熱的毛巾拭去了背部的大量血跡,然後一手持藥,一手拿棉簽在傷痕上慢慢塗抹。
由於傷痕在背部,她塗抹的十分吃力,棉簽夠不著的地方,根本無法塗抹。
就在此時,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顧北辰一把推開了。
他甚至連門都沒敲,幾乎是直接闖了進來,箭步來到喬安暖身邊,不由分說地從她手中搶過棉簽,說道:“我幫你。”
“誰允許你進來的,我不需要你幫忙。”
喬安暖忍住劇痛,厲聲喝道,胡亂將衣服往上一拉,遮住裸露出來的身體。
衣物不可避免地擦碰到傷口,又一陣鑽心的疼。
“別忘了咱們的契約,不能有過分親密的舉動。”語畢,她複褪下一半衣服,開始自己上藥。
顧北辰聞言,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
僅兩秒鍾後,他又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霸道地從喬安暖手中奪過藥瓶,說道:“你逞什麼能?自己明明做不到,而且,我隻是替你上藥,沒有要對你怎麼樣。”
喬安暖心中懊惱,但背後傳來的疼痛使她臉色蒼白,無力爭辯。
從浴室出來,身心俱疲的喬安暖趴在床上,很快睡熟了。
顧北辰看著她恬靜的側臉,深深地想著:喬安暖,想讓我放開你,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