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縮進了盆栽的陰影處,靜靜的等著她的堂姐大殺四方。

宋廣君沒想到裴清清會來,而且還撞到了這麼一幕,他慌忙的收回了自己拉著蘇舒的手。

裴清清見狀露出了欣慰的微笑:“這樣才對,這麼一個靠著巴結宴宴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蟲,怎麼能配的上你?”

蘇舒被裴清清的話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含著淚看向宋廣君。

宋廣君有了一種被需要的感覺,他冷起了臉龐,睨著裴清清道:“清清,你給蘇舒道歉,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不是我說的那種人?宋廣君你看她這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樣不是我那傻妹妹給她買的?說是寄生蟲還算是客氣的了!”裴清清毫不客氣的道。

裴宴宴聽完堂姐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就是用著她的錢還兩麵三刀的挖她牆角,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過會兒出去她要跟她要錢!她裴宴宴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欺負的!

她看著表姐已經大獲全勝,便邁出一腳,要去給蘇舒致命一擊。

“宋廣君,我之前說的你考慮清楚了嗎?裴宴宴那個蠢貨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她那短命鬼爸媽留給她的財產和公司馬上就要落到我爸媽的手上了,隻要你點頭了,以後裴家就是你最大的助力!”裴清清伸出食指,輕輕的在宋廣君的胸前畫了一個圈圈道。

蘇舒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扭頭掩麵離開。

裴宴宴:“……”她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踏出去的腳步也頓在半空。

她沒有聽錯吧,她當成同伴的堂姐,居然惦記著她爸媽留給她的公司和財產,不但如此看情況也對她的未婚夫有想法。

她整個人都懵了,這宋廣君到底是哪裏好了?難不成是鑲金的,讓這麼多人追求!

這短短十分鍾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知心閨蜜是兩麵三刀的綠茶,貼心堂姐隻是為了她爸媽留下的財產,未婚夫更是傾心綠茶,她這些年難道都生活在他們編製的騙局之中?

她身邊還有真心對她的人嗎?

別說,還真有。

“哢嚓。”

角落裏搭成一台戲的三人正在各自展現著自己,一道不合時宜的打開保險栓的聲音響起。

一個偉岸的男人拿著木倉指著左右為難的宋廣君,他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聲音冰冷的好似地獄來的惡鬼:“你還有五分鍾,如果你不出現在她的訂婚典禮上,我不介意你被抬著上去。”

冰冷的木倉貼著宋廣君的太陽穴,刹那間,他的冷汗直冒,被嚇得魂不附體。

“我我我,我這就去!”

兩人在男人冰冷沉鬱的氣場下落荒而逃。

是傅雲臻!

裴宴宴貼著牆努力的將自己隱藏在盆栽的陰影之中,她有些不敢置信,這場鬧劇的最後,唯一站出來維護她的隻有她逃避厭惡的傅雲臻。

可是這算是維護嗎?把她往渣男的懷裏推,這是想要報複她先前沒有見他吧!

裴宴宴咬牙,還有正常人有隨身帶木倉的嗎?果然她之前避開他是真確的選擇!

她正腹誹著男人,他幽冷陰暗的視線驀的向盆栽的方向看來,冰冷的視線好似可以穿透盆栽直直的戳在她的身上,裴宴宴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難道,被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