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宴就是很氣憤他這種做法,做什麼事情從來都不跟她商量一下,總是就這麼做好,然後就是通知她一聲,然後不管她是不是樂意接受,都強塞給她。

“我不去。”裴宴宴此刻的怒氣更大了,憑什麼他說去她就一定要去,她才不要去呢。

傅雲臻不明白,他隻是想要和她無時無刻不在一起,她為什麼會生這麼大氣,他生硬的說道:“必須去。”

其實,對於裴宴宴,傅雲臻一直都是遷就的,哪怕裴宴宴無意的一句話,他也會盡力去幫她實現,但是他從來都不會表達自己,再加上過往的一些經曆,在傅雲臻的潛意識裏,他做了,別人就必須接受,就像那次的人工流星雨一樣……

長年累月下來,也就造成裴宴宴對他的恐懼。

傅雲臻的語氣,落在裴宴宴的耳裏,自然而然就成了一種命令,她狠狠地捶了下傅雲臻的胸膛,剛想繼續開口說話。

卻不小心碰到了傅雲臻隨身攜帶的槍,頓時不敢再說話,她怎麼就忘了,這家夥可是隨身帶槍的,自己再跟他發脾氣下去,難保他不會掏出槍斃了她。

裴宴宴想想就覺得脖子發涼。

思考良久,裴宴宴揚起笑臉,衝著傅雲臻說道:“老公啊,你看啊,我還是個高中生,這麼請假會讓同學們都覺得我特殊的。”

然而傅雲臻直來直去慣了,根本不懂什麼叫做繞彎子,自然也就聽不出裴宴宴的弦外之音,也就沒有接話,盯著裴宴宴的小臉,等著她的下文。

裴宴宴一臉無奈,是哈,她怎麼能指望傅雲臻懂她的意思啊,於是繼續說道:“而且,請假也會影響我的學習的。所以呢,你能不能自己去紐約啊,我就不去了哈。”

傅雲臻皺著眉頭說道:“我想讓你去。”他的身子有些微微的緊繃,裴宴宴躲他躲了這麼多年,突然和他訂婚,哪怕他知道她可能是在利用他,可他也希望他對她的利用價值能一直持續下去,他怕他一離開,她就反悔。

裴宴宴一臉挫敗,她真是天真到可以了,居然指望傅雲臻能聽她的,可是一想到如果跟他去紐約,接下來的幾天她很有可能每天都得跟在他的左右,不僅無趣,隨時還有性命危險,她是真的怕。

眼珠子骨碌一轉,裴宴宴眨巴著雙眼說道:“老公,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小別勝新婚呐。”

裴宴宴頓了頓,感覺傅雲臻摟著自己的手沒有那麼緊了,立馬一溜煙兒從他的腿上竄了下來,坐在離他一米外的凳子上,繼續說道:“你看,那天我之所以和你訂婚呢,確實是懷著一些目的,你也是知道的。”

“但是呢,我裴宴宴敢作敢當,既然和你訂了婚,不管之前怎麼樣,我都不會反悔,當然了,從現在開始,我也要學著接受你。所以啊,你得先給我點時間和空間,讓我好好緩緩昨天的事兒,才能更好的接收你啊。”裴宴宴說著,還拍著自己的胸脯。

傅雲臻的重點全部都放在了她說的“不會反悔,還會接收他”之上,以至於後麵裴宴宴說了什麼,他根本沒有聽清,現在的他比昨晚裴宴宴說要和他訂婚還要開心,聲音中竟然有些發顫,小心的問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