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長長的走廊裏響了起來,裴宴宴朝前看去,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群保鏢急匆匆的走過來。
中年男人身上透著上位者的高貴與強勢,腳步停在裴宴宴和傅雲臻麵前,視線在兩個人的臉上掃過,先是對裴宴宴說了句,“裴小姐你好。”
“宋伯伯好。”裴宴宴禮貌的回了句。
中年男人是宋廣君的父親宋振國,宋家的現任家主。
宋振國點點頭,狠狠地瞪了宋廣君一眼,抬腳就踹了過去,“混賬東西,傅少也是你得罪得起的?還不快點兒給傅少道歉。”
宋廣君被踹蒙了,傻傻的站在那裏,這是爸爸第一次打他。
宋振國見宋廣軍不開口,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這個女人有來往,你就是不聽,現在被她蠱惑的做了錯事。”
三言兩語的,宋振國把責任推到蘇舒的身上,撇清了宋廣君的過錯。
“爸爸,和蘇舒無關,你不要罵她。”宋廣君下意識地維護蘇舒。
“還敢說。”宋振國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宋廣君的臉上,咬牙切齒的怒聲罵道:“該死,跪下。”
宋廣君徹底的震驚了,甚至感覺不到臉頰上的痛。
“給傅少跪下。”宋振國補充道。
這下連裴宴宴都震驚了,下意識地偏過頭看向身旁的傅雲臻,隻見他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裏,沒有因為宋振國的話而驚訝,似乎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傅雲臻鷹眸幽深不見底,宋振國不愧是老狐狸,給足了傅雲臻麵子,同時維護了宋廣君。
在爸爸強烈的目光注視下,宋廣君不情不願的跪了下去,頭埋的低低的。
即使知道傅雲臻身份地位比他高出很多,可下跪這樣的舉動太過屈辱,宋廣君還是臉頰火辣辣的。
“傅少,這件事是廣君的錯,我們宋家願意承擔責任,隻是他還年輕,進入警局的話一輩子就毀了。請您給我幾分麵子,就先饒了他吧。”宋振國滿臉堆笑地說道,恭敬地對傅雲臻低了低頭。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傅雲臻冷嘲了下,絲毫不給麵子,冷峻如雕的臉上怒意慢慢的聚攏,薄唇邊兒的笑意越發的嘲諷,修長的手指向宋廣君,“我不想送他去警局,更想殺了他。”
宋振國的目光閃爍了下,眼睛裏閃著深深地算計,頭埋得更低了,“傅少是要我也跪下嗎?”
裴宴宴眼裏一片愕然,以前見到的宋振國都是高高在上,從來沒有見他對人如此恭敬。不禁更加疑惑的看向傅雲臻,她究竟找了一個怎樣的未婚夫?
“宴宴是我的底線,底線是不能觸碰的。”傅雲臻再次表明態度。
“傅少,每個集團都有不能公布的秘密,恰好我掌握了一些傅氏集團的事情。”宋振國抬起頭來,不卑不亢,從身後保鏢的手裏接過文件,遞到傅雲臻麵前。
傅雲臻不看那份文件一眼,薄唇一側勾起淡淡的弧度,笑了,似乎很是開心。
看著這樣的笑容,宋振國的心整個兒提了起來,有一種麵對魔鬼的危機感。
“以為拿到一些所謂的秘密就能威脅我了?”傅雲臻冷嘲的說道:“你把這份文件公布出去好了,我不在乎。”他無所謂的搖搖頭,擁著裴宴宴轉身離開,“文件公布出去的時候,是宋家滅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