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傅雲臻隨手將身邊的東西往地上摔,用來發泄心中的憤怒。
不是裴宴宴不想說,隻是她覺得這件事情如果讓傅雲臻知道了,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自己現在所有的糟糕,傅雲臻雖然能夠站在自己的身邊,承擔一切的煩惱。
裴宴宴不過就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子,但心裏卻是一陣的堅強,她相信,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拿到那些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想到那一天在書房裏,白若含說的那些話,更是堅定了裴宴宴的信念。
“前麵放我下來就好。”裴宴宴說著,指著前方的路口。
坐的是傅雲臻的車子,如果送自己到目的地,想都不用想,一定逃脫不掉他的掌控的,所以她還是選擇打車去吧。
“裴小姐,這樣不好吧。”司機有些猶豫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我說放我下來,你就放我下來。”裴宴宴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因為這件事情去周旋。
“好的。”司機也很無奈,麵對裴宴宴的話,他現在別無選擇。
在前麵的路口,車子停了下來,裴宴宴衝了下來,朝著路邊出租車的方向走去。
到陸可藍約定好的地方,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沒有人知道裴宴宴的心裏有多麼的折磨,這種什麼話一定要到了才能說的事情,確實有些讓人心裏不安。
更何況她隻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架子的大小姐,其實內心還是很脆弱的,她不過就是個女人,很普通,也很簡單。
一路上風風火火的,裴宴宴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口罩,至少能擋住自己現在的樣子,不會看起來很狼狽的,這樣的匆忙,她都不敢看玻璃上反光的影子。
“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裴宴宴坐下來,摘下了口罩,將杯子裏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她現在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之前那個端莊舒雅的女人了,盡管之前在學校裏裴宴宴給打擊愛塑造的形象都是一副潑辣的要命,甚至有些奇葩的樣子,可再奇葩的性格,依舊掩飾不了她那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
陸可藍就這樣盯著裴宴宴看了好幾分鍾,這才回過神來,坐直了身子:“你沒事吧,有人跟蹤你嗎?”
“嗯,差不多吧,沒事的,都過去了,你說吧。”裴宴宴笑了笑,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陸可藍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繼續盯著她看。
“我真的沒有事情,你放心吧,我就是想自己做這件事情,不想被別人幹擾。”裴宴宴說完,打了一個響指:“給我一杯熱咖啡。”
“好的,小姐。”服務生禮貌的回答道。
再三的確認了裴宴宴沒有什麼事情,陸可藍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按照你說的這些去留意,不知道這個結果你滿意不?”
說著,將手中牛皮紙的信封遞到了裴宴宴的麵前。
接過這個沉甸甸的信封,裴宴宴的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雖然認識這個陸可藍沒有多長的時間,可是透過她的眼神,能夠清楚的看的到她的堅定。
“你拍的照片?”裴宴宴隻是拉出了信封的一角,看到了這是一疊照片後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