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宴哼笑了一聲,她現在真的不想在這裏繼續糾纏下去了,拖著長裙就打算離開。
“裴宴宴,你就不能勇敢一點,麵對你自己的心嗎?”宋修遠站在身後大聲的喊道。
勇敢一點,這句話是從宋修遠的口中聽到的,讓裴宴宴有些惱火。
“你的勇敢一點,就是要犧牲我現在的全部,去成全你嗎?宋修遠,你有自己的野心,你有理想有抱負,但是不要將這些強加在我的身上,我求你辦事,這些我都承認,但這不是你打著幌子來為所欲為的條件。”裴宴宴大聲的吼道。
這些話好像是說到宋修遠的心裏,作為一個男人,這麼多年,宋修遠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過。
“是,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出人頭地,可以走出我現在的困境,既然我是宋家的人,不管我是私生子也好,名正言順的也罷,我都是宋家的人,我隻是想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宋修遠也被氣的一陣的哆嗦。
這些話可以從任何人的嘴裏說出來,但是從裴宴宴那裏聽到,卻是格外的難受。
他宋修遠是勢力,但這些都是這個社會逼他的。
難道他不知道用這種方式去爭取那些東西,是一種很惡心的行為嗎?
一想到過去經曆的那些艱苦的日子,宋修遠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再回去了,他也想穿著昂貴的衣服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去談談自己的未來,談談人生,而不是窩在那個地下室裏,不見天日。
“好,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有些話我也不想說了。”裴宴宴說著,攤了攤手。
宋修遠也是個要麵子的人,盡管他知道裴宴宴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在這條路上,他已經漸漸的失去了本心,可為了麵子,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承認。
最後,兩個人不歡而散,裴宴宴拖著自己的長裙,朝著宴會廳走去。
站在不遠處的傅雲臻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剛剛兩個人的爭吵實在是太大聲音了,就連說了什麼話,都被聽得一清二楚的。
“傅少。”身邊的人臉色有些不太好,這簡直就是在挑戰傅雲臻的底線。
“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傅雲臻笑了笑,眼神裏有一股寒意。
“好的。”
傅雲臻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可是得罪了他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十分鍾後,趙天齊接通了傅雲臻的電話。
“我的大少爺啊,今天不是有宴會嗎,怎麼有心情給我打電話了?”趙天齊在嘈雜的酒吧裏大聲的喊著。
今天全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參加了宴會,自己的這個酒吧也看起來冷清了好多,他一陣苦惱,隻能自己給自己開一瓶酒,摟著身邊的女人,一醉方休了。
“交給你一個任務,辦明白了,我櫃子裏的酒,你隨便拿。”傅雲臻笑了笑,對著電話說道。
聽到這樣一個美差,趙天齊推開了身邊的女人,坐正了身子:“你說說,我聽聽看。”
能讓傅雲臻舍得拿那麼多的酒來交換的條件,一定是非常的重要吧,不管是從酒的角度來看,還是從友情上考慮,他都會坐起來,好好聽聽傅雲臻的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