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希宸緊緊捏著手裏的酒杯,恨不得將它捏碎,臉上的表情也陰沉的嚇人。

坐在他下首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冷氣,下意識的挪動一下身子,生怕被他波及到。

聶希書嗤笑一聲,“公主,皇家的顏麵都被你丟盡了,你還有何顏麵坐在那?”

聶希書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莫惜無地自容,看她還有何臉麵坐在掌控者的位置上。

“哦?”莫惜好奇的看著莫希書,“太後這話從何說起?”

“大庭廣眾之下,你就與男人這樣親密,這不是丟了皇家的顏麵,又是什麼?”聶希書麵上憤怒,心裏卻樂開了花。

這樣的女人真是厚顏無恥,她就不相信,滿朝文武達成能讓這樣不知廉恥的人,管理朝政。

莫惜看了一眼嵐曄,嵐曄則麵若桃花般的看著她,兩人眼神交彙,完全無視在場的人。

莫惜瞥了一眼旁邊的聶希宸,聶希宸一直低垂著眉眼,隻顧著手裏酒杯,又一杯酒下了肚。

莫惜嘴角勾起一抹笑,很滿意聶希宸的反應。

“太後想如何?”莫希恢複如常。

莫希書一直針對自己,現在逮住機會怎麼能輕易的放棄。

“來人啊,將這個膽大妄為的狂徒給我抓起來。”聶希書突然開口。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在怎麼說聶希書也是太後,殺一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

聶希宸深邃的墨眸看過來,正好跟莫惜眼神交彙在一起。

兩人對視,莫惜有種被丈夫抓奸的感覺,急忙移開視線。

“太後這是何意?”莫惜冷笑出聲,“難道太後也想讓我做寡婦嗎?我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要被人殺害駙馬了?”

“荒唐,公主這是何意,難得說之前駙馬之死,跟本宮有關嗎?”聶希書大怒,一掌拍在旁邊的案桌上。

永安宮裏寂靜無聲,仿佛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的見。

嵐曄一直坐在那,莫惜離開他的身旁,直起腰身跟聶希書對視,“難道是我說錯了嗎?太後別告訴我,聶太傅不是針對我的駙馬嗎?”

在場人都聽出了原由,公主已經死了兩任駙馬,現在太後又要斬了眼前的人,難道真的是聶太傅……

聶希書眼神閃躲了一下,雖然他知道聶希宸一直幫著莫惜,但他的舉動她也不清楚,如果她說不知,恐怕沒人會相信,畢竟她跟聶希宸可都是聶家人。

“聶太傅隻是抓住了他們違法的證據,所有才將他們正法的。”

“既然這樣,不如我與聶太傅成親,免得聶太傅總惦記我未來的駙馬。”莫惜語氣輕佻,一副玩笑的摸樣,將話說了出來。

“公主請自重。”聶希書憤怒,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公然說出要與男人成親。

王公大臣錯愕,就連跟來的女眷,也都錯愕不已,不乏為了聶希宸而來的姑娘,聽了莫希的話,都憤憤的絞著手裏的帕子,眼神恨不得將莫惜掐死,真是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