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希宸白日裏並沒有取了自己的心頭血給莫惜,但是對此事也是念念不忘。
午夜時分依舊難以入睡,而此時聶希宸也想通了,不論如何都要冒險賭一把,自己的心頭血也沒有毒,若是對莫惜沒有任何的用處,也隻當是白白扔了一碗血。
於是派人把所有的太醫全都叫到了莫惜的情殿之中。
“本官這次找你們來是想通了一件事情,既然那嬤嬤說心頭姐能夠救了莫惜公主,那本官也不惜以身試險。”
聶希宸說這話時斬釘截鐵,旁邊的人看了以後都麵麵相覷。
大臣們剛開始聽了聶希宸的話,以後也有反對的聲音,隻是覺得聶希宸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的耗費心力。
“太傅大人,老臣不得不說您一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那老刁婦的話怎麼能夠輕易相信,前些時日太醫院的人也都勸過您了,為何您就是不聽?”
一位忠肝義膽的大臣提前說出了這些話,與聶希宸直接抬手就給製止了,他心中又不糊塗,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是匡人的話語。
“你所說的事情本官自然明白,隻是本官這是一個心結,若是不做了隻怕會鬱鬱而終,更覺得對不起,莫惜公主既然都已經到如此地步,為何還不讓本官嚐試一下?”
大臣被聶希宸堵得無話可說,隨後所有的大臣就都被聶希宸給打發了,出去隻剩下了太醫院的人。
看著宮女們端上來的藥碗和刀,聶希宸略微的有點猶豫。
太醫院的人欲言又止,而這個時候聶希宸直接就製止了他們的話語。
“本官知道你們還是與那些大臣一樣的想法,但是本官必須以身試險,若是真的有用的話,本官又有什麼吃虧的地方呢?”
開醫院的人也不說話了,幹脆直直的都跪了下去,一群年紀比聶希宸不知道大了多少的老人跪在那裏,聶希宸心中也略微的有些不舒服。
“諸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一定要阻止本官嗎?”
原本還是那個規勸的老太醫,又一次的站了出來。
“您這是何必呀,即便知道是個騙局還非得要試一試,您可知道您的身子垮了以後,莫惜公主即便是醒來了,他又會有多麼著急,難道您二人就這樣相互為難嗎?”
聶希宸抿了抿嘴沒有說話,看了看旁邊即將亮了的天。
“這一次無論如何本官都一意孤行了,你們都在這裏等著吧。”
聶希宸也不再說話,拿起了碗與刀。
太醫有一些人想要上前阻止聶希宸的行為,結果直接被侍衛給阻攔了,侍衛的眼神之中也充滿了不甘。
眼看著聶希宸的刀就割進了身體。
“太傅大人,您這是何必啊,老臣為何說什麼您都不聽呢?”
太一級的團團轉,恨不得替聶希宸彎了這一碗心頭血,但是聶希宸執意的要把血給莫惜,就在彎出血之後,聶希宸的唇色已經蒼白。
“好了,現在新頭鞋已經彎出來了,你們趕緊給莫惜公主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