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年紀大約二十歲左右,蓄著一頭標準傳統短發,白襯衫有一些陳舊,明顯水洗過千百次,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層層褶皺疊在一起,露出小麥色的皮膚。
他,是健康膚色,窺一斑可見全豹。從他的手臂上,可見他天天在毒辣的太陽底下轉悠,手臂上留下了明顯的夏日陽光痕跡。
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低調奢華的作品。
他的外表的接地氣的,但是他的由裏而外散發的潛在氣質,無不彰顯他的貴氣和出淤泥而不染。
通俗地說,他穿戴的東西是樸素的,是無比廉價的,他的打扮也是鄉巴佬一個樣,但是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裏發出的神采,令人清醒,他渾身上下輻射出來的磁場,給人威懾力的同時,又給人希望。
這種希望,不是抽象的,而是形象的,就像癩蛤蟆也可以吃天鵝肉那種希望,就像醜小鴨也可以變成白天鵝那種希望。
魚石溪當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是藍澤雨。
昨天整整睡了一個晚上,互相並不認識,並沒有刻意認識。
魚石溪脫口而出:“是你?”
藍澤雨點點頭。
“女孩子,下次不要喝那麼多酒了,不安全。”
不安全?
魚石溪的眼睛“呲呲呲”地抽筋,整棟男生第一宿舍樓,就數眼前這個不倫不類的家夥,最不安全!
“你誰呀?哪個係的?多管閑事!”
白子辰上前,一把揪住了藍澤雨的衣領。
可是,當白子辰的眼睛和藍澤雨的臉相撞的一瞬間,白子辰滿臉的怒氣,慢慢地不見了,白子辰變得呆若木雞。
一秒,兩秒,三秒……
是藍澤瀚嗎?
藍澤瀚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藍澤瀚今天的衣服太低調了吧?角色扮演嗎?
對了、對了,藍澤瀚卻是要來獵言當投演講,之後,就是藍澤羲介紹一款,將要啟動副本的手遊,最後,非洲王者人力資源部的人現場招聘應屆畢業生。
這些消息,早已在獵言大學的應聘專欄裏,貼著呢。
白子辰的手緩緩地鬆開了藍澤雨的衣領,幫藍澤雨整理了一下衣領。
而後,畢恭畢敬地叫了一句:“姐夫!”
啊?
啊?
亂認親戚!
藍澤雨一臉懵逼。
誰是姐夫?小爺我,還沒有婚配呢!
魚石溪像是猛地被毒蛇咬了一口之後,又被吃飽的毒蛇甩向下水道,心揪起來的痛,憤怒不言而喻。
“啪!”
“啪!”
“啪!”
我打!打!打!
魚石溪再次揚起了鐵砂掌,三連拍,超有節奏感,在藍澤雨的臉上留下了不規則的、深淺不一的手指印。
腳踏兩條船!
爭奈是匪伎,都三心二意。
卓定深沉莫測量,心猿意馬罷顛狂。
朝三而暮四,眾狙皆狂怒。
朝秦暮楚,見異思遷。
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魚石溪打了藍澤雨之後,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奔騰而出,拽著外套,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