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打我?”
沒有同學敢動一下,也沒有同學敢說話。
“媽——”
沒人搭理,就叫媽。
白子辰淒慘地悠長地叫著。
保安手持電棍,看著抱頭蹲在地上的滋事的學生,搖搖頭,又看看白子辰,歎氣,說道:“孩子,可憐啦,再忍忍,急救馬上就到了,隻有一個校醫值班的,看見你沒有事,所以過去那邊——”
“什麼叫沒有事?我這臉,毀容了怎麼辦?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媽是誰嗎?耽誤了我治療,你們得卷鋪蓋走人!”
白子辰本來故作奄奄一息,可聽到保安說他沒事,一下子就怒火中燒。
把我媽的名字說出來,嚇死你們!
白子辰揚起手,想摸摸黃毛,可手動一下就劇烈的疼痛!
這幫惡人!
不分青紅皂白打人!
保安笑了笑,揮了揮手裏的電棍,回答道:“孩子呀,咱們都是獵言大學的,簡稱獵大的,我可不是夏大(嚇大)的,你媽是誰,跟我關係不大,我卷鋪蓋走不走人,不是由你媽說了算,你一個還沒有找到工作的人,家裏估計也沒有什麼背景——”
“我媽是居覓雪,咱們獵言大學的居校董兼居校長!”
噗……
噓……
蹲在地上的同學發出一片唏噓聲,是誰下手那麼重?把黃毛的腦子打壞了!搞得黃毛得了幻想症!
“哈哈哈哈——”
保安一聽,笑得前仰後合。
這孩子,就喜歡臆想!
白子辰傻眼了。
校醫並未將美工刀拔出,校醫認為盡量避免將刀拔出,防止更嚴重的出血,並且對刀體進行妥善地固定,以防止發生繼發的二次傷害。
完成現場初步處理後,靜靜地等待著急救趕來,將池旭彬送往醫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池旭彬緊緊抓住校醫的手,淚流滿麵,對校醫說道:“醫生,救救我!我還不能死,我媽和姨媽等著我大學畢業之後,找一份好工作孝敬她們呢,我那表哥,哎——”
“保持安靜吧,學校不會讓你有事的,孩子。”
校醫看著池旭彬,提心吊膽,努力地壓製住內心的焦急和焦慮,安慰著池旭彬。
見校醫忙完了,保安隊長立馬通知了警方。
十分鍾後,急救車,警務車,同時開來了。
聽見急救車和警務車叫聲響起,校醫見警方衝了進來,擋住了急救醫務人員的道,校醫立馬拉下了臉,對著警方大聲吼叫:“你們有沒有人性?先讓道救人!再興師問罪!”
“不對!罪犯還在潛逃,就有第二次危險,我們警方必須把危險降到最低!”
警方也不退讓。
不過,當校醫擋住警方的去路,和警方斡旋的過程當中,醫務人員已經從另外一個通道,將池旭彬往外麵抬去。
校醫看著急救醫務人員有續不紊地將池旭彬抬走,摸了一把汗。
這臨了畢業,還整這麼一出。
請佛不易,送佛更難。
好不容易招進來了一屆學生,如今又得一個一個地平平安安地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