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鄔凝絲又補充了一句,道:“鄔昊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午飯後,利索點!藍澤瀚一日不除,我們鄔家永無出頭之日!”
“姑姑,明白!”
鄔凝絲很清楚,要在藍家抬頭做人,受人尊敬,就得爭取經濟地位。
鄔凝絲很清楚,藍鴻銳不管事了,擋住自己路的是藍澤瀚。
如果,借這個傻子侄子的手,借刀殺人,除掉藍澤瀚,那麼,總裁的位置,非自己莫屬!
最差,也能是女兒藍澤羲,畢竟,藍澤羲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雖然,藍澤羲的親生父親病不是藍——
打住打住!
鄔凝絲驚恐萬狀,用手捂住了嘴巴。
關於藍澤羲的身世,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當初說好的,永遠把這個天大的秘密,爛在肚子裏。
十九年了,他遵守了承諾,沒有打擾藍澤羲和鄔凝絲。
十九年以來,鄔凝絲也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事。
隻不過,如今,卻想起……
鄔凝絲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洗手台上麵。
鄔凝絲擰開了水龍頭,捧起一捧水,撲向了自己這一張,年老色衰的臉。
而後,擦幹水,坐下,化妝。
今天是一個好日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鄔凝絲覺得,好日子,就該化妝,讓這些昂貴的化學,往臉上撲,即使不能讓自己更漂亮,也對得起自己這一張老臉。
反正藍鴻銳、藍澤瀚,這些外人的榮華富貴,都是我鄔凝絲當年的付出,才得來的。
現在,娘家已經敗落,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事事休,自己也就沒有地位和自信,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可著勁地花錢!
鄔凝絲化好了妝容,站起,看了看鏡子裏麵的自己,沒有什麼感覺。
鄔凝絲撿起手機,對著鏡子,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鄔凝絲將房門開啟,一眼就看見了阿姨連英正背對著自己,擦拭著房間門口的欄杆。
阿姨連英聽見房門響起,立馬慌慌張張地回頭,緊張兮兮地彎腰,行禮,畢恭畢敬地說道:“夫人好!”
奇奇怪怪的!
慌張什麼?
緊張什麼?
神經病吧!
鄔凝絲輕蔑地疑惑地瞥了阿姨連英一眼,什麼也不說,往前麵走去。
阿姨的眼角餘光瞟著鄔凝絲,心還在怦怦直跳。
“阿姨!”
忽然之間,鄔凝絲停止了腳步,大聲吼叫了句。
“到!”
阿姨條件反射一般,硬生生地應了一句。
怔怔地看著鄔凝絲,心,還在蹦迪!
“阿姨,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情?這白色的欄杆,要擦好幾遍,用幹淨的抹布擦,你看看,本來是白的,被你那一塊髒兮兮的抹布給弄黑了,也難怪,天天擦欄杆,董事長卻摸到了灰塵。做事情,沒有腦子也行,用一點心。”
鄔凝絲看看白色欄杆上麵的烏黑的一條一條的痕跡,搖搖頭,繼續往樓下走去。
穿著金黃色的掖地家居服的鄔凝絲,顯得格外貴氣和不可一世。
不過,這種不可一世的光環,在藍家,應該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