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下雨的夜晚,他沒出現在夜店,更沒跟情人耳鬢撕磨。而是饒有興致地等候她,在這輛銀灰色的寶車中。身體庸懶後仰,在駕駛座前漂亮指尖扣動方向盤。像彈著鋼琴,伴著節奏吐出煙霧。銜著煙蒂的嘴角,嘲弄彎起弧度,似笑非笑地說,“回、來。”

“可是……”

“沒有可是,我叫你回來。”聽出她故意壓低聲音,所以他表現出一絲不悅。即使他樂見她出軌後無臉見人,可他不喜歡她的目光轉移向別的男人,更不準許他的獵物,因性而愛,因愛而背叛他。

‘嘟-嘟-’

雨一直在下,他已扔了手機,收斂笑容,半躺在車內繼續假寐。無聊的夜晚,無聊的等候,就像那個無聊的女人,每每都讓他覺得厭倦。

梁雨宸鬆開手機,隻冷嘲勾起漂亮的唇,翻身倒下。摘下眼鏡,在陌生的大床上,就那麼放肆入睡。哪管她的老公,是真的在等,還是有意戲弄。就像跌破發行價的股票,她完全不在乎。

那一晚,被囚禁陌生臥室,沒有燈光,沒有聲音,天地都是窄小的,世界是漆黑的。隻有陌生男人的氣味,殘餘在被褥中,間接沁入她鼻腔,逐漸地讓她習慣,讓她睡的塌實,第一次沒夜半驚醒。

第二天天蒙蒙亮,她還賴在床裏睡著。直到聽到車啟動的聲音,她才睜開眼皮,懶洋洋地起床。看著身邊的契約,隨手丟進紙簍。很顯然,她並不打算為誰的難處買單,更不想自尋煩惱。

情人?

多麼有錢途的名詞,可惜,不適合她。

優雅走出門檻,天還沒亮,似乎沒人,梁雨宸很容易離開別墅。等到雲翼的車,才揚長而去。

“少爺,就這麼放她走了?”那個修長美麗的男人,清秀的五官,宛如極品小受,卻也有著不凡的來曆。他總是習慣端著紅酒,在某個角落獨飲,似乎心傷過,所以表現出那種男女通吃的姿態。

“你放過風箏嗎?”神秘男人從他身邊走出,細長指尖撚斷煙蒂,步伐有力,右手插兜,一頂爵士帽,遮掩上半邊臉,隻露出削的有型的下巴引人遐想。“線拉的越緊,風箏越會斷。隻要線在手,你還怕她,回不來嗎?”

他拉低了帽簷,高大的身軀散發著魔樣的魅力。神秘的如雲霧,壓迫著氣流,動輒間的悠閑,就讓人無法忽視。

而事實上,他也像流星,瞬間劃過她的世界。即使燦爛耀眼,可卻一閃而逝。終究,除了他的氣味,她什麼也沒帶走。“知道那別墅的主人嗎?”她化好濃妝,看著窗外風景,許久才好奇地開口。

“聽說是一個很有勢力的人,一夜間買下了南郊所有的房產。至於是誰,沒人見過,很有神秘色彩。”雲翼回頭看了看梁雨宸,有些吃味問,“Boss,你喜歡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