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宸緩步進去,一襲米白連衣裙,低調而不失淑女。推推黑框眼鏡,冷淡低頭,“對不起各位,請讓一下好嗎?”
“喬夫人,裏邊那位是喬先生的新歡嗎?”
“不是,隻是我一個朋友。”
“那為什麼有人拍到,她跟他舉止緊密,單獨呆在裏邊一個小時?”
“是我拜托老公給她一份工作,他們隻是在、友好地洽談。”
她問答自如,溫婉得體,既不張狂,也顧了大總裁麵子。然後堅實把守門外,作為一堵人牆,幫喬晟燁自然解圍。記者們紛紛拍著她平淡無波的臉龐,漸漸露出一臉失落。就像曾經,在媒體的關注下,唯一不關注的隻有喬大總裁的合法妻子。也唯有她,才能忍受,他的花名在外與肆無忌憚。
“慢走……”
梁雨宸一個個送走他們,才走回別墅外那把淺綠色藤椅邊。端起一杯微冷的檸檬花茶,看著門緩緩打開。女人高傲的離去,而喬晟燁隻是領帶淩亂,優雅步出,睿智眸底是嘲諷的精光……
淺綠藤椅前,水墨畫般的長廊,純自然與現代化的糅合,叢嫩藤葉的點綴,無形勾勒出一幅藝術家獨具匠心的畫卷。長廊內,午後一束斜映的陽光懶懶灑入,就像情人溫柔的手掌撫平了藤木的荊棘。
鋪設的地板,是鯊白光潔的大理石,還有明豔柔軟的紅毯。一張白色圓桌,兩隻紅酒杯子,還有每日換新的花束和財經雜誌。然後,象征時尚與品位的別墅外,卻始終無法與長廊盡頭的男人相媲美。喬晟燁就如同漫畫中走出的妖孽,瑰紅色的襯衫異常淩亂,卻滿是性感的氣息。
他緩步走過來,頭發亂亂的,薄唇勾起嘲弄。雙臂環胸,坐上藤椅,指尖把玩酒杯,閑適打量她。“玩夠了嗎?”
梁雨宸沉默著,隻低著頭,偶爾喝口花茶,是安靜,也是冷淡。
“第一次外遇的感覺如何?是不是相比我,他能更安撫我老婆寂寞的心?”喬晟燁的話很戲謔,抬起頭時,看著她的毫無反映,不悅補充,“你不打算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嗎?我已經等了很久了,老婆!”
梁雨宸隻是喝著花茶,語調平淡,“老公想聽什麼?接吻嗎?上床嗎?出軌嗎?但是,都沒有!”
喬晟燁聽著,似乎並不怎麼滿足。稍微起身,修長手指撥開她領口,凝視半響,不禁收斂回視線。看不出他到底是喜,還是怒,就像以往數日,總是噙著妖冶冷笑,似怨似恨,也似玩弄。
“這件衣服我不喜歡,脫了!”因為不喜歡她違抗他命令,昨晚徹夜不歸。更不喜歡她不聽話,清清白白回來,掃他的興,所以喬晟燁口吻冷了幾分。邊品嚐淡香紅酒,邊緩緩揉著眉梢。
梁雨宸頓了頓,按他的吩咐將裙子拉練拉開,當著他的麵便雙手環胸站在那裏說,“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準我穿白裙子。我去換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