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好惡心!”梁雨純見到雲翼時,不禁眼睛發亮,故意描摹紅唇,擺出性感姿勢,“像宸姐這樣的女人,難得有男人肯犧牲,你就成全一下嘛!”
“雨純說的對,現在連喬家這個靠山也沒了。雨宸,你還真把你爸的臉給丟盡了。”賈敏君走近她,一把將江子涵拉向一邊,嘲弄著,“怎麼?被賴以生存的丈夫拋棄了,你這個梁家最沒出息的寄生蟲,想回來分一杯羹?”她的話難聽,難聽到了極點,就像對著一條狗,習慣性惡言相向。
“看清楚,這裏可沒有你那個私通野男人的媽,更沒有你那個沒用的爸!這是我一手撐起來的家業,想滾回來?做夢!還是回去對你那個負心漢搖尾乞憐,看看能不能求回梁氏一丁點的股份吧!”
雲翼暗暗攥起了拳,梁雨宸卻搖了搖頭,雲淡風清說,“誒,別急。死前,總該給人留口訴遺囑的時間。”
“小賤人!”
“宸姐剛離婚,我們要理解她悲愴,從而發瘋的心情。”梁雨純字字惡毒,冷嘲熱諷。賈敏君撇著嘴,指著門口,“還不快滾,還等著我給你跟你那個死媽一起燒周期啊?”
梁雨宸緩緩取下鏡框,眸色瞬間冷漠無比。
“小賤人,你敢瞪我?”賈敏君突然揚手,囂張煽過來。卻驀地,被掐住手腕。梁雨宸的指,隻輕巧按住她動脈,回手,‘啪’用力甩去一巴掌。
“你……”
她剛欲再次打來,梁雨宸又突然截住,稍一施力,狠扳下去,讓她手腕當即骨折脫臼。聽著她尖叫聲,梁雨宸頭發猛然一甩,在所有人來不及呼吸時,已經‘啪’‘啪’‘啪’連續甩了她十幾個巴掌!
“小賤……”
“擦幹淨你的血,別髒了我的眼!”梁雨宸猝然,將破裂的鏡框,推戴上賈敏君青腫的鼻梁,優雅收手。用濕巾,擦拭著細膩的指紋,她抬眸,微微噙笑,“賈女士,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請你認清楚一個事實——我回來了,你就該走了!”
“你……”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連最引以為傲的純公主,都忙跑過去攙扶賈敏君。“宸姐,你太過分了!爸爸的財產,你,我,還有媽都有權繼承。”
“繼承法的法定繼承順位,你很清楚。可繼承法第十三條的內容,純妹,你大概是忘了。OK,不跟你提均等,我們來談談實際。”梁雨宸推薦椅子,緩緩坐下來,讓雲翼把遺囑複印件送過去。她輕撫眉梢,淡然脫俗,卻渾身的野性腹黑。看起來笑熒熒,可骨子裏的血卻是凝結如霜。
“第一,我爸他還健在,所以請你們,把繼承兩字,給我剔除。第二,這份遺囑清楚地寫出,我,才是他唯一的繼承人。所以無論梁氏,花園小區,車子,還是這房子,或者你,身邊那幾條狗,都別妄想帶走。第三,你有權上訴,法庭上,作為被告,你的醜聞,我會毫不客氣揭露。包括,你的出軌,重婚,還有,你對我的虐待。第四,你可以買凶殺人,但麻煩你,到法庭上把你派去的那幾個蠢貨帶走。我養的,好辛苦。第五,這是法院傳票,有空的話,盡量出席。不然,你會哭的、很有節奏。”
“……”
“還有,別說我不虧待了你。按照豬生一胎的貢獻價格,這些,是送你的!”梁雨宸勾唇,笑靨變成妖媚,她靠近她低聲嘲弄,“去整整容,好嗎?人老了,就該服老。你老了,這些褶子,就是你的醜陋!”
“……”
賈敏君當即便跪倒地上,可惜梁雨宸卻隻冷漠起身,“別怪我狠心,給你三天接受現實,然後,給我、滾出這裏!”
“雨、雨宸……”
“宸姐,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是一家人,一無所有,我跟媽會死的!”
“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一身債。嗬嗬。”梁雨宸緩步走出去,決絕如斯,便如吃人妖女,那一刻,她奪回了全部,也真正、做回了自己。
隻聽身後嚎啕大哭聲,所有人都傻了眼。似乎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可欺的天使,卻突然變成了惡魔。好可怕,好可怕的變化……
噠——噠——噠——
第二天,SSS律師事務大廈十三層,傳來女人高跟鞋的細響。那明快的節奏,就像春天的舞曲,撩人身心。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電梯口。此時,一個萬般亮眼的女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高跟,紅唇,時尚亮妝。一改往日賢惠隱忍形象,梁雨宸一出場便成為目光焦點。低領白色小西服,白色長筒西褲,中腰處金色亮係編織腰帶,箍出纖細無比的腰枝。在漸變的廳內,勾勒出高雅迷人的氣質,魅惑野性的身材。幹練卻又庸懶,卷發吹大弧度,性感由內及外地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