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

“可我錯了,原來我才是那個大傻瓜!”他握緊了方向盤,看著遠處,突然“哈哈”地放肆大笑,“你也覺得我在自作自受是嗎?沒錯,我就是自找的,我活該!可你要我怎麼辦?怎麼回頭?下地獄嗎?”

“啊——”

他猛地踩下油門,將跑車驀地開出去。像不顧一切的瘋子,迎麵撞進大海,帶著玉石俱焚般的氣息。宛如開往彼岸的地獄花,衝向死亡。

“堂哥,不要!”

“堂哥,堂哥——”

喬子軒拚命拉住他袖口,將方向盤向旁邊一懟,車身‘砰’地撞上岩石。他踉蹌爬出來,嚇慘了,“喬晟燁,你瘋了!”

喬晟燁將頭壓在方向盤上,淚水從眼眶緩緩滑落,滴答在顫抖的指尖上。雙肩抖動著,他沙啞說,“我已經愛上了,我沒有退路了……”他已經到絕路了,他不能回頭了,隻有帶上她,一起下地獄,他的心才不會這麼痛,這麼痛……

煙火曇花一現後,青煙孤獨灑下。眼淚,蝕痛了心髒。這一次,心,徹底碎了……

第二天一早,鋪天蓋地的緋聞報道,被人有意封殺。十家雜誌社被聯名告上法庭,以誹謗罪提起訴訟。鬧的沸沸揚揚的律師界醜聞,變成抄冷飯,漸漸被新聞拋棄。一周後,一審迫近,梁雨宸在辦公室裏喝著下午茶。

“LILY,下午幫我約蔣琳見麵!”

“總監……”

“有問題嗎?”

“樓下有人找。呃,已經上去了……”那邊電話未斷,門已經被推開。喬晟燁突然出現在門口,優雅脫掉白色西服,‘啪’向地板上一丟,反手將門上鎖,妖冶雙眸如魔般危險。他快步走過去,滿屋寒意,“好久不見,我的前妻!”

“見過麵嗎?”她抬首噙笑,笑靨如花。

“好久不見,我的前妻!”

“見過麵嗎?”她抬首噙笑,笑靨如花。瑰紅鏡框中,一雙澄靜雙眸,迸著明媚野性的光芒。便似庸懶的波絲貓,性感迷人,口吻卻極盡冷漠。落地窗前,和煦的陽光洋洋灑灑,照亮杯口的透明指甲,也勾起了喬晟燁唇角那抹刺眼的笑靨。

他緩緩走到她麵前,優雅駐足。打量她的目光,深邃玩味,冰霧在眼底妖嬈蔓延,帶著一抹洞悉般的精銳,像要把她徹徹底底地看透。麵對她視而不見的形同陌路,好似一般前夫前妻的老死不相往來,他笑了!

那笑美的愈見刺眼,妖冶的令人怦然心動。這就是他那一紙離婚協議的療效嗎?讓她隱忍溫柔的麵具終於脫落,變得如此冷酷,笑的張揚跋扈!

“看來有個女人,是鐵了心,想要不認帳。沒關係,我們來談談。”他優雅坐下,在她對麵,修長大手覆厚實文件上。五根手指牢靠扣著,像桎梏的榔頭,連指縫都隱約透著一種詭異的危險。

梁雨宸端著咖啡,一貫幽雅,“喬先生……”

對於這生疏的稱呼,喬晟燁漂亮的手下意識收緊。溫暖的陽光,俏皮打在身上,卻結下了一層冰。

“如果要閑聊,請移駕家政服務!這裏是律師樓,倘若喬先生願意把你名下財產悉數捐給紅十字協會,或者提前擬訂遺囑,以防‘不時之需’,那麼,我們就談談。”

梁雨宸字字珠璣,如刀切喉,偏動脈半寸,卻割的人喘息不能。就那般犀利刺耳的話,隱含著嘲弄,一如當初的他。隻是局勢,卻來個徹底顛倒,隱忍的她狂野無情,報複的他卻反主為客……

她聲音很柔很悅耳,紅唇四十五度上揚。伸手指向那道門,大方爽快說,“否則,慢走,不送。”

喬晟燁眸底有一瞬的森冷,嗜血冷色在悄無聲息糅進一雙瞳孔。俊美如畫的臉龐,在勾勒起那抹蠱惑魅笑時,美的別致。

他忽然靠近,靠近她的鼻梁,溫熱氣息一股腦撲來。那侵略性的動作,帶著致命的溫柔。梁雨宸下意識挑眉。

“誰說我沒有案子,要跟你談?”他的雙眼,絲絲縷縷的媚波忽深忽淺。半響,聚攏起戲謔的眸光,口吻妖冶異常,“我有筆帳,還請梁小姐向法院申請,替我收回。”

“哦?”梁雨宸表現出足夠的專業耐心,“具體情況?”

“欠款,十萬元整!欠款人,梁、雨、宸。”他深深凝著她雙眼,道出最後三個字,磁性的嗓音,帶著一股椎骨的冷冽。看起來一貫輕佻玩味,可他的神色卻帶著撒旦般的妖魅之氣,有著獵狩般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