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天再來!”她忙想掉頭走人,卻在轉身之後,嘭地一聲,結結實實撞在他胸膛上。

“你……”

“別怕,我不會吃了你……”黎亞斯蠱惑地吹著她耳廓,身體跟她靠的越來越近。就在他以為,他會咬上她耳唇廝磨時,他卻突然挺直了腰,把她拉了進去。

“進來吧,我們需要認識認識了!”他說著,推上門,坐在沙發上,輕晃著半杯雞尾酒,勾人的眼神,讓人無所遁形。

“聽說黎先生是華僑。這束花送您,希望您在這裏玩的開心。”蘇夏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優雅、專業地處理著這層特殊的人際關係。

本來對待證人,她都是誘導控。見縫插針,挖掘證詞,就是她的拿手好戲。可這次,當她的視線,不經意停落在黎亞斯那雙媚得過火的桃花眼上時,卻緊張的隻想趕緊進入正題。

“恕我冒昧,黎先生。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上午外環路段上發生的那場交通意外。我是代表我的當事人韓胤晨先生,請你出庭作證的。”

“沒問題。”

見他這麼爽快,蘇夏一愕,“多謝黎先生這麼大方。”

“對待你這麼可愛的女人,我向來都大方。”黎亞斯鋼琴家般勻稱而長的手指,輕掠過杯口,沾著些許雞尾酒,無聲無息地探到她唇邊。用細膩的指肚,將甘甜的酒液輕輕塗抹在她兩片略微幹澀的唇瓣上。

那甜滋滋的,微涼的觸感,帶著幾分調情,曖昧的讓她心突突跳,忙站起身。“對不起,我跟客戶還有個案子要談,我先走了!”

黎亞斯的手,卻突然拉住她挎包一角,“別急,等你滿足了我,我自然會放你走。”

“黎先生,我不是你的隨便哪個女人!”

他舌尖輕滑過唇角,優美的劃痕似妖豔的花朵。

“可我是個隨便的男人。”他輕夾著下巴,故意湊近她唇邊那撮碎發,撩起來,眸光輕佻戲謔。

“你!失陪!”蘇夏齒一寒,眼一瞪,直接把平底鞋踩出了高跟鞋的節奏。這個男人,恐怕給他找跟麵條,他也能殺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黎亞斯高調地留意著她,一直都是那麼高調。

隻是左眼球,仿佛會笑般,妖冶的不可思議。

半響,他才正了正色,“有沒有興趣,假扮我一天的女朋友?”

蘇夏腳下一頓,回轉過頭,明顯有些懵。

他說什麼?女朋友?憑他這副長相,她肚子裏的孩子能跑能跳能打醬油那天,她還指不定在天邊排著隊呢。還需要假扮?

“沒辦法,誰讓我有個不怎麼可愛的堂弟,他還有個讓我顏麵掃地的大明星老婆。所以這麼重要的家族聚會,我需要個聰明、漂亮、不會討人厭的女人。”

誰說他遊戲花叢,片葉不沾身了?

誰說他放dàng無節製,隻歡不愛了?

看來這個黎亞斯,對女人還是挺挑剔的……

就當是回禮,蘇夏也一口答應了下來。於是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上他挑選的瑰紅色碎花大擺禮裙,把頭發挽高,化上精致的淡妝。半公式地跟他坐上那輛紅色法拉利,直奔一處雖是古老,卻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豪宅。

姓黎的人,果然都有錢。

看著大那片人工的七裏金桂,蘇夏心裏便隱約犯嘀咕起來。

如果她家沒破產,如果她老爸不墮落去賭。她應該也是個抱著蜜罐子,等門當戶對的富家小姐。

可惜,她這輩子是注定要被姓黎的人,用錢紮著眼。

越走進去,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有種熟悉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果然,一抬頭,正跟庸懶走出來的黎暮遲撞個正著。

“是你--”黎暮遲腳下繃緊,眸底迅速掠過一抹詫異。

蘇夏退回兩步,眸到媚處,自動晃過一抹厭惡。

相比如找地縫鑽,那麼費時費力,她隻是抬起頭,輕哼一聲,然後媚笑。

不過不是對他,而是對著黎亞斯……

“怎麼?小暮認識我的新女朋友?”黎亞斯走過去,輕環住她粗了一圈的腰,勾人的笑容無比妖嬈。

“不認識!”

“認識!”

蘇夏和黎暮遲,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哦?寶貝,你說!”黎亞斯似乎刻意咬著她耳廓,吐氣如蘭。這些親密的舉動,看在黎暮遲眼中,突然變成風沙,滾寒了深邃的瞳孔。

‘新女朋友?’他暗念出那幾個字,看起來依舊優雅。可盯著她腰間的目光,卻比過堂風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