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自走過來,身子止於床邊。輕伸出食指,挑起她嬌細到似乎一捏即碎的下巴,緩緩地質疑,“老婆,你這是演的哪出啊?會拿身體引誘我,來說說,你的前提得是什麼?”
蘇夏下頜順著他手指的弧線滑下去,複又抬起。一抹媚笑,如花,代表著她的滿意。有時候,她恨死了他的無比腹黑。但有時候,她還真喜歡他這種睿智聰明。比如現在,引出主題,完全不費勁兒……
“我有一個要求,包括兩個附加條件。第一,如果婚書作廢,寶貝的撫養權要歸我。第二,不管婚書作不作廢,老爸你都要交還給我。至於一個要求,就是--別要求多多,譬如辭職、轉行、往浴缸裏插花等概不接受!
我跟男性的正常交際,你要欣然接受。不能欣然接受,也要裝著接受。不能裝著接受,你就私底下解決了他。不要什麼事都逼我,要知道,我不是主觀責任人,也不想當!”她頓了頓,再一次加重口氣,“拒絕男人,是我的特權,但從來,都不是你的義務……”
雖然他狹長的眼波,看起來過度收斂。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把她被無數次嵌入的瞳孔凍著。蘇夏還是堅持,把要求提完。然後重新臥回去,揚起花瓣灑在兩條散發著沐浴露香的手臂上……
動作很輕柔,也很嫵媚,沒有任何誇張的動作,卻撩撥得人心癢癢。“你答應不答應,老公?”她突然捧起一把花瓣,揚在黎暮遲臉上。接住其中一片,壓在他薄薄的唇上,用指尖推入他嘴裏,喂著他品嚐……
也許,是她真的很少這麼討好男人。也許,是他真是一匹紳士野狼。黎暮遲眼瞼蘊藏的陰鷙,慢慢變成了一絲驚豔,還含住她指尖低問,“原來你這個小妖精,早就想好了退路。這就是你對這三個月的態度,恩?”
“我讓你吃花瓣,你吃我手指幹什麼?”
聽完,黎暮遲笑了。說她小妖精,似乎還嫩了點。把自己裝扮成糖果送過來,還不知道她該被幹什麼!
“好吧,隻要是你的要求,我就滿足。”對她的要求,他答應得很痛快,不過手指,卻是越含越長。不須臾,她整隻手指都被含進去。舌指纏綿,瓊漿欲醉,熱氣的空氣,像法國香水一樣四溢……
“既然你把自己變成甜點,那我就不客氣享用了,親愛的。”他鬆開她手指上,隨即伏在她身上。高大的身軀,壓上去時,才顯出她到底有多嬌弱。足有165的個頭,在他身下簡直渺小的可憐。
她就像一顆剝了皮的糖果,那麼甜……
黎暮遲雙眸眯實,深邃的瞳孔再度露出驚豔,“老婆,你到底還有多麵,沒被我發現?”
“你慢慢會知道的……”
她把床上的花瓣往地板上一掃,拉起被子,便一副若無其事狀。“要不你睡這裏,我睡客廳?”
“分居就能解決問題?”黎暮遲眉宇間明顯聚起了不悅,為她的戛然而止,也為她的卸磨殺驢!
“能。”她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你自己在這裏慢慢解決,就行了,我不影響你……”
“你可現在,已經嚴重影響了我!”
蘇夏拉緊被子,不做聲。
“小妖精,勾引完男人,臨陣脫逃就是你的習慣?”
“這叫臨陣脫逃嗎?我一直以為,是點到為止。”
一句話,噎得黎暮遲無言以對!
她裹著被子,正考慮要不要過去客廳將就一晚上。或者,叫柳媽拾掇拾掇書房,熬夜查細青果的老底。
“老婆,你真是個壞女人……”他翻身,正打算繼續時,‘啪’地一聲輕響,他手腕被一副銀晃晃的手銬,結結實實拷在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