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秋川在法院見到了張淑媛,她沒有化妝的臉上,還帶著未消退的紅痕,根據楚心怡的描述來看,那應該是楚天留下的。

到底是怎樣的憤怒,才能讓他忍不住對女人動手?

秋川一陣唏噓,不過在她還沒來得及往深處思考的時候,張淑媛已經衝了過來,她頭發淩亂,麵容猙獰,周身都帶著刻骨的恨意。

微微一愕,在秋川不知所錯的時候,胳膊被人拉住,緊接著,安少軒偉岸高大的背影便擋在了她的麵前。

撞上他陰冷駭人的表情,張淑媛的腳步踉蹌了下,不過氣勢絲毫不減,走到安少軒麵前,她抬頭不屑一顧地嘲諷:“怎麼?還沒結婚呢,就想著英雄救美了?安大總裁,別人玩兒剩下的女人你也要啊?嗬,真是用情之深,令人感動呢。”

她說著,還鄙夷地翻了個白眼。

鳳眸一眯,安少軒凝結冰霜的目光如利刃封喉,隱忍著想要將這個女人撕碎的衝動,他一次一頓地警告道:“張淑媛,你嘴巴放幹淨點,別以為有張博研給你撐腰,我就怕你,我告訴你,惹惱了我,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身體僵了下,張淑媛沒想到安少軒居然會這麼淡然地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他好歹也曾經是某家娛樂公司的總裁,他最輝煌的時候,華娛還沒成立呢。

咬了咬唇,張淑媛仍舊不服軟地與之對抗:“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他是盛天傳媒的創始人,他旗下的公司加起來,不比你華娛的差。”

“那又怎樣?”安少軒一副傲世獨/立的漠然態度:“就算他過去再怎麼風光無限,如今也隻是繁華一夢,今非昔比,現在輝煌的人是我,是華娛,就算你爸老當益壯,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張淑媛被噎的無言以對。

“再說,盛天傳媒是幾年前的公司,它旗下的分公司,倒閉破產的比比皆是,剩下的也隻是斷壁殘垣,你拿這些出來說,是想表達什麼?”安少軒毫不客氣地嘲笑:“難道張小姐覺得這些可以當成你炫耀的資本?還是說這是你變相的求饒方式?好讓我同情憐憫你?”

“同情憐憫”這四個字如一把鋼刃直戳張淑媛的心房,她攢緊拳頭,氣得臉紅耳赤,呼吸紊亂,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圓睜著眼睛,緊咬著牙關。

這個的羞辱與她而言,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和原諒的,張淑媛收回落在安少軒臉上的視線,轉而投向秋川。

冷哼一聲,她生硬地開口:“秋川,你別得意,不要以為有安少軒護著你,你就是贏家,咱們走著瞧吧,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

“你這又是何必呢?”秋川淡淡地回應,走出安少軒的庇護,她語重心長道:“張淑媛,為什麼?你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為什麼還是不知悔改?我已經如你所願的跟楚天離婚了,你為何還要執著著不放過我?”

“那是因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張淑媛咬牙切齒,漆黑的眸子鋒芒畢露,上前一步,她一字一頓道:“秋川,如果沒有你,我不會得不到楚天的愛,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被冠上‘小三''的罵名,如果沒有你,我不會連連失去多家公司的讚助與合作,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落得被法院強行逮捕的後果,就是因為你,我才落得今日這個下場,你讓我放過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字字句句飽含憎惡,張淑媛五官扭曲的仿佛要將秋川生吞活剝,要不是有安少軒護著,兩個人恐怕早就打在一起。

看著張淑媛,秋川覺得無比的冤枉:“你會有今日這些後果,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別人,張淑媛,你現在陷得還不深,回頭還來得及。”

“你別在這兒教訓我!”張淑媛激動地大喊,撩一撩擋在眼前的碎發,她噬之以鼻道:“秋川,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我?你會有今天的成就,不就是因為有安少軒幫助嗎?”

“那你不是也有你爸爸幫助?”秋川反駁,對於這個態度的張淑媛,她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

微微一愣,秋川這句話讓張淑媛有些意外,緩一緩神,她道:“胡說!我有今日的成功,完全是靠我自己的拚搏和能力,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行了,別說了。”被兩個女人的爭吵搞的心煩意亂的安少軒低吼,摟住秋川的肩膀,他道:“跟這種垃圾有什麼好廢話的?她能成功,完全是走運,跟張博研那個老男人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