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要將你塞到精神病院去以絕後患,誰知道他卻心軟的給你挑了個高檔療養中心,這跟讓你去休假有什麼區別?我怎麼能允許他這樣便宜你!”

說的情緒激昂,淩琅連磨牙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隻有彙泉山,才是你這種人該去的地方!我給了院長那麼多錢,他們居然還能讓你活著出來,你還真是個陰魂不散的賤人啊!你要是直接死在裏麵,我現在肯定早就跟景辰結婚了!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錯!你就應該去死了!為什麼還要活著妨礙我!”

看著她扭曲癲狂的樣子,淩韻混亂的思緒,慢慢想清楚了所有關節點。

沈景辰從來沒有詳細的對她解釋過這件事,他隻是一遍遍的重申,他對她的歉意。

她最怨恨的事情,居然一直都不是他親手做的。

他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跟她說清楚?

淩韻緊緊地皺著眉頭:“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可是你居然一次次的對我下毒手,你這樣也太歹毒了!”

一把閃亮的刀伸到了淩韻的麵前,淩琅猖狂大笑。

“等會還有更歹毒的呢!你這個賤人,運氣憑什麼這麼好,明明什麼都不會,不僅活下來,重新跟沈景辰在一起,居然連你生的那個小野種都找回來了!我策劃了這麼多,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樣不公平!”

尖利的刀鋒逼近淩韻的脖子,淩琅陰森的表情詭異無比。

“我已經給沈景辰打電話了,他馬上就帶著小野種一起過來,我要他們一起親眼看著你痛苦的死去!然後我就可以嫁給沈景辰了,你生的野種,以後也由我來幫你‘好好’照顧!怎麼樣,是不是很完美的計劃?哈哈哈”

淩韻心中涼了一大片,她看得出來,淩琅比她所預料得還要瘋狂。

改變她的,不是彙泉山上的痛苦折磨,而是她心中一直深埋的仇恨。

沈景辰來到了廢舊建築的門前,按照淩琅的指示,淩韻現在就被關在這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抑製住滿身的怒意,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輕輕推開了門。

隻見裏麵,淩韻被捆著手坐在柱子的旁邊,臉頰紅腫,狀態疲憊。

而淩琅則滿臉狂熱地蹲在她身邊,用刀挾持著她。

“我來了。”

沈景辰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牙根緊咬,沉聲說道,“你放開她,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

淩韻聽見他的聲音,打起精神抬頭看,發現球球並沒有跟著一起出現,高懸的心,總算是安放了。

不管怎麼樣,她不希望可憐的小家夥,在這場突發事變中,受到一點影響。

淩琅拿著刀,好玩似的在淩韻的臉上晃來晃去。

沈景辰生怕她不小心手一抖,就劃出一道傷口。

“聽見我的話沒,隻要你放了她,你的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淩琅冷笑:“可是我的第一個條件,好像你就沒有答應啊。”

沈景辰鎮定地扯謊:“球球沒跟淩韻分別這麼久,他剛才一直在哭鬧,都昏了過去,現在由醫生照顧著,所以我才沒有將他帶過來。”

“啊”淩韻擔憂出聲,馬上被淩琅的刀刃給止住了聲響。

“好吧,便宜這小野種了!”

淩琅這次果斷地將刀比在了淩韻的臉上,笑望著沈景辰道:“她臉上那麼醜的傷疤,你都還要她,不如我再給她劃出一道對稱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