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了解對手的情況,小玉兒不敢太過大意,她本來的想法是安排老三先上去打一場,以便於刺探對手的情況,同時可以消耗一下對手。但小軍堅持他上第一場,因為老三在姑蘇時間久,別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特點。他的想法是自己上去先刺探一下對手的狀況,如果實力不強,自己多贏幾個,然後讓石伯上去收下比賽。如果敵人過於強大,自己能力拚幾個算幾個,為後麵石伯節約體力。如果自己第一場就輸了,那麼需要石伯連打兩場。然後第三場讓老三上,如果老三輸了,也能給石伯一場休息的時間。
顯然,這個方案更為合理一些,也算是田忌賽馬的一個變通。所以,小玉兒也就答應了下來。
第一場:小軍對戰白衣男。
“本人小軍,請多多賜教。”小軍一上來,先拱手做一禮,表明身份,這是高手打擂時的禮節。雖然是對手,但習武之人,多的是對武學的追求,而非作惡。
“陸白。”白衣男麵無表情的說道。
啪一聲抖手,陸白擺出一個架子。
小軍眼角一跳,看出這下的不凡來。
這是少林羅漢拳。這門功夫沉穩剛勁,快猛凶悍。發力氣勁合一,剛柔相濟,氣勢勇猛。常以利斧破硬柴的勁力表現出勇往直前所向無敵的氣勢。
但凡練這個的人,無不身高馬大,一身鐵羅漢的模樣。就像之前仲天騏遇到的鼓手一樣,高大威猛,僅憑一身力氣,也可硬抗一些明勁初級的選手。
眼前這個家夥正是練少林羅漢拳的好料子。
轟,一拳。
沒有花哨,沒有招式,就是簡單的掄拳砸下。掄起的拳頭虎虎生風。
陸白的少林羅漢拳劍走偏鋒,沒有煩雜的花哨,卻將少林羅漢拳的霸道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拳發出,拳風吹拂的小軍頭發根根後仰,可見這一拳的力道。
麵對如此淩厲凶悍的招式,小軍不敢迎接,轉步躲閃,一腳踹向陸白命根子。
而這一轉身,仲天騏終於看到了小軍的模樣。竟然是他!
怎麼他還活著?他不應該已經死了嗎?
是的,這個小軍就是龍鱗小分隊的小軍,他曾經的部下。為什麼小軍還活著,難道他就是叛徒?仲天騏的腦子裏亂極了,小軍沒死的消息給他的衝擊太大了。但此刻的他沒時間去思考這些,他緊緊的盯著場上的形式。明麵上看,小軍占優,畢竟他了解小軍的能力,但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小軍不像陸白,打架還要講究個門麵好看,很少用陰招。小軍是在戰場上死過無數回的,學的都是殺人技,插眼、鎖喉、撩陰都是必學招式。
小軍一出腳,就遭到了陸白的鄙視。
“卑鄙!”陸白大吼著,卻不得不躲閃。小軍那一腳的勁道不比他小,如果踢中了,他當場就得斷根喪命。
憤怒的陸白不再留手,恍若王八拳的拳法從他手上流出,卻無不帶著少林羅漢拳的剛猛。這家夥是個粗人,卻粗到了一定境界。如果有少林羅漢拳宗師看見,一定會忍不住收他為徒的。
而小軍就像是暴風驟雨中的小舟,飄搖動蕩,左躲右閃,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小玉兒麵色逐漸變得蒼白。如果小軍都擋不住的話,那隻能指望他多抵抗一陣,為石伯多消耗一下對方的體力。
玉兒現在才知道以前混黑的那批老人是多麼的凶殘,遠不是現在細皮嫩肉紋個大貓就當老虎的年輕人可比。青龍幫臥虎藏龍,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一思念間,另一邊的戰局卻是已經接近尾聲。
在陸白一波接一波的浪潮侵襲下,小軍已經顯露敗像。被逼到大廳一角,再無退路。
陸白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如一輛越野車,要將小軍碾壓在車輪下。隻是,他還沒來得及碾壓,就見早已不支的小軍輕飄飄探出兩指。
同樣的陰損,同樣的卑鄙。陸白雙眼被挫個正著。這一下不輕不重,沒傷到陸白眼睛,卻讓陸白短暫失明。隨後就見一直左支右絀的小軍飛起一腿,如大斧伐樹,將陸白掃倒在地。那掄起的弧線,比陸白更加霸氣,比陸白更加像是一輛碾壓所有的霸道越野。
隨後,小軍飛身跳起,一招泰拳的屈膝動作,用膝蓋砸向對方的胸口。白衣男還躺在地上,隻要被小軍砸上就會喪失戰鬥力,這場比賽也就結束了。
結束了嗎?在場的人心裏都是這個疑問。
唯獨兩個人除外,亮哥和仲天騏。
果然,如仲天騏的判斷,白衣男還有後手。隻見他手裏突然多了一枚繡花針,他用繡花針直接刺向小軍膝蓋內側。由於距離太近,小軍躲避不及。小軍隻覺得整條腿都麻了。雖然他下降的慣性還是砸到了白衣男,但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你卑鄙,竟然使用武器。”小軍說道。
“繡花針也能算武器嗎?我不覺得。”
隨即,白衣男一拳擊向小軍頭部。如果被他打中,估計小軍不死也會成為植物人。但小軍的腿已經麻痹了,想動卻已然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