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希在最初的驚愕過後,卻是再也難以抑製的驚訝和意外,他沒想到他的明珠竟會這般憐惜他,也會這樣深愛著他。

“你會嗎?”宣承希笑著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偶爾看過一些書籍上有描述,但沒試過。”聲音比蚊子還輕。

宣承希勾起一抹笑意,隨即又深深的吻了下去,一手牽起夏傲雪的小手,慢慢地放在自己那堅硬的地方,唇齒相依間隻聽到他帶著蠱惑般的聲音說道:“先解開褲帶。”

夏傲雪羞得直想把頭埋到膝蓋下,可宣承希卻不給她這機會,看出了她的窘迫和害羞,他就自己帶著夏傲雪,一步一步解開褲帶,然後再伸到那如火爐般炙熱的地方。

夏傲雪的手帶著微微的冰冷,當她的小手握住那處火熱的時候,宣承希隻覺得腦海裏似萬馬奔騰而過,壓抑已久的悸動在這一刻全數爆發。

不算大的馬車裏,宣承希和夏傲雪靜靜相擁,彼此依偎著,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但無法阻擋馬車裏愈升愈高的熱情和溫暖。

而另一邊孟府院子裏,原本蒼勁的鬆柏在雨水的洗刷下,顯得更加蒼勁。鬆柏前,蘭妃的父親孟老將軍仰頭眺望著遠處的雨滴,似想把這景色深深的刻進自己的腦海裏。

“雲跳日出東風起,天外孤影愁斷腸。雪到處,情濃厚。若叫人間無離恨,天若有情天亦老。”孟老將軍發顫的抖動著蒼白的嘴唇,凝視著冉冉而升的太陽,眼角竟有微微的濕潤。

“我終還是沒能信守對你的承諾,不能照顧好你和你的孩子。但你放心,我會傾盡全力,保你的嫡親血脈無事,即便我死了,還有恒安在。”孟老將軍握緊拳頭,模糊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一身紫色的旗裝,婀娜的身姿,馬背上的倩影,都讓他如此的懷念。

“父親,你怎麼又在這賞月夜雨景了?”孟恒安把一件外衣披在孟老將軍身上,“風寒還沒好,不是吩咐了不能下床嗎?父親又把兒子的話又當耳邊風了。萬一被阿姐知道了,可不得又要痛罵我這個弟弟沒照顧好你了。”孟恒安一身藏青色布衫,剛從太子府回來,聽下人回報說老爺還沒休息,就馬上趕過來。

自去年臘月,孟老將軍和惠帝私下談了一番話後,他的情緒就一日不如一日,身子也是越來越差,蘭妃好幾次派了太醫過來,可仍舊不見任何起色。雖說生老病死乃是必經階段,可孟恒安還是無法接受在自己心裏高大如山般的父親,會變成眼前這樣老態盡顯,步履開始蹣跚的老人。

“賞一天,少一天啊,我這身子,也不知道還能賞幾天。”孟老將軍在孟恒安的攙扶下,緩緩走回臥房。

“父親。”孟恒安地上一杯參茶,看父親毫無睡意,就耐著性子坐下,把今日在太子府喜宴上發生的事和孟老將軍說了說,末了笑道,“看來齊人之福也不是那麼好享的。”孟恒安也清楚今日琪琪格自然是被陷害的,一度猜測背後是太子府在主使著。

“如今采青郡主下落不明,難道你就不準備做其他打算嗎?”孟老將軍關心卻是這個,雖說孟恒安沒明說對采青郡主有情意,但是知子莫若父,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父親,兒子喜歡的是如采青郡主那般灑脫的巾幗女子,大都這些名門千金,實在不是我喜歡的,若是父親為了傳宗接代,兒子擇日便會在合適的官家女子裏找一個……”

孟老將軍擺擺手,幽暗的燭火下映著他忽明忽暗的臉,“這輩子能找一個自己的喜歡的,也喜歡你的女子委實不容易。為父也是過來人,也都知道。你跟著心走便是,隻要是你真心實意喜歡的,身份地位那些都是虛的。”

孟恒安沒想到平日裏嚴肅古板的父親,在他的親事上會這般好說話,大都裏和他這般年紀的男子,哪個不是早已娶妻生子?他因為愛慕采青郡主,之前許下心願未得功名立下戰功前,絕口不提娶親之事,但沒想到聶采青就這樣消失無蹤了。

“不說這個了。”孟老將軍看到孟恒安臉上閃過的失落,換了個話題,“皇上的旨意下了?”

“恩,下個月便去。”孟恒安有些擔憂的看著父親,“兒子不去行嗎?我擔心沒人陪在您身邊,您寂寞。”

“胡鬧。”孟老將軍低聲怒喝,“我們孟家,生來就是保家衛國的,你姐姐雖是女兒身,但從小就把她當男孩養,若不是當初為了救孟家,你阿姐也無需進宮埋沒一身武藝。這次皇上讓你去,這次你必須得去,而且還要多立戰功,免得外人說我們孟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麼多年靠得隻是你姐姐的裙帶關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