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確實是丞相府三小姐惜時,當年我娘親確實是如夢似幻的頭牌,可是當她生下我的時候,可是長到五六歲的時候,卻被另外一個女孩子頂著我的身份進了丞相府,我娘親死了,我當時不過是個小丫頭如何能對抗得過對方?無奈之下隻好先來丞相府當丫頭,見機行事。”
“她頂著丞相府三小姐的身份便宜行事,到處勾搭幾位皇子,之前十一殿下來丞相府的時候,一直呆在她的房間裏,而且兩人多次獨自相處,有次臣女竟然看到十一殿下和她兩人相互依偎,互訴衷情。”滿場的人聽了不由都去看宣承希,隻是他恍若未聞,仿佛在說的事和自己完全沒任何關係。
“後臣女的姐姐北安容嫁給三殿下後,她又假意與月氏公主交好,暗中引誘三殿下。還曾對臣女說過,三王妃算什麼,我要三殿下休了她,三殿下就馬上會休了她,而且不管是三殿下繼位,還是十一殿下繼位,皇後之位總歸就是我的了。”
皇上的臉色也漸漸不對了,眉峰之間帶了些戾氣,劍眉一挑示意百合繼續說下去。
“後來這個妖女又假意接近當時的太子殿下,也是為了獲取什麼利益,這和她真正的身份有關!”
凝貴妃當中插了一句:“那她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回貴妃娘娘的話,這妖女的真正身份,就是南瓊的奸細!”
“可笑。”十一殿下冷笑道,“既然早就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為何不早說?為什麼等到現在,拜堂了才來說?”
“十一殿下有所不知,實非是有苦衷。”百合雙眼通紅,“妖女竟然拿丞相府上下的命來要挾我。她說如果我敢和別人說一個不字,她就會讓丞相府上下近百條人命陪葬。百合就當福薄,當不了丞相府千金,斷不能為了貪戀榮華富貴而害死這麼多無辜的性命。二太太馮氏和大太太死得蹊蹺,何曾不是她動的手腳?”
“真是最毒婦人心。”
“對啊,還真沒看出來,那個假小姐心這麼歹毒。”周圍人聽風就是雨,也不管是真還是假,就先對夏傲雪一通批判。
“有段時間,十一殿下借故經常來丞相府,而妖女的貼身奴婢綠波卻總是打發我離開,有次我曾無意中聽到,妖女讓十一殿下娶向芷晴女官,這樣就可以把皇上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手中。”
“哦?”一直沉默的宣承希終於開口了,眾人似乎比他還激動,就等他發飆,宣承希依舊是淡淡的樣子,“照你這麼說,她和十一殿下早就勾結在一起,十一殿下定是有所圖謀,他們之間早就有交易或是輕易,假意交好三殿下,然後再引誘我,將幾個皇子都拿捏手上,對嗎?”
百合點點頭:“回七殿下,是的。夏傲雪說七殿下有十八騎,有十八騎在手,誰都要忌憚七殿下三分,況且十八騎軍隻聽七殿下調遣,無奈之下他們就想出了結親這出戲,意在掌控七殿下的十八騎。”
“妹妹,真是委屈你了。”北湛風很拿捏時機的上前跪在百合身邊,“皇上,我妹妹實在是冤屈。有親人不能認,明明是小姐卻做著奴婢的事,若不是微臣前幾日忽然發現這事,我妹妹還不知道要受委屈到什麼時候呢。”
“哦?你怎麼發現的?”凝貴妃故意問道。
“那日我陪著夫人回北府,在後院遇到了百合,她剛廚房出來說是衣服不小心被弄髒了,她當時卷著衣袖,我看到她手臂上有個紅色胎記。我記得父親曾經說過那青樓女子生下惜時的時候,北她手臂上就是有個紅色的胎記。我覺得事情沒那麼湊巧,就追問她,這才發現事情真相。”
“北丞相,此事你可知道?”惠帝轉頭問北丞相,卻發現他臉色鐵青,表情猙獰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惠帝隻好皺眉說道,“僅憑百合一人之言,朕不能妄下斷言。”皇上想了想,道,“喚個禦醫過來,滴血驗親。”
北丞相是有苦說不出,他在一開始就被北湛風給點住了穴道,根本就沒法開口,剛惠帝問話,他不能說話的模樣落在別人的眼裏,就成了家醜不可外揚的悲哀了。
而宣承希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他早就讓藍衣打探清楚了,昨日北湛風帶著百合進宮找了凝貴妃,他們謀劃的一切以為天衣無縫,卻不想都被一路跟隨的嶽無愁聽了進去。要說隱術和打探消息,可沒人比得過嶽無愁。
北湛風必然是得了五殿下的示意才決定在宣承希成親之日拿明珠的身份做文章,但是讓宣承希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他早已知道明珠真正的身份,為何偏要放在今日來揭開呢?
沒一會,禦醫就到了,在北丞相食指上紮了下,滴出兩滴血,隨即在百合食指上也滴了兩滴血在碗裏,沒一會,那兩滴血就融合在一起了。
“回皇上,血可以融合,證明他們是血親。”
禦醫這話,無疑是給這件事加棺蓋板了,眾人甚至包括惠帝在內也都相信了百合的話。一時之間紛紛替百合感到不值,都說要給百合一個公道,要處置夏傲雪,不然大宣法紀法綱何在?
“如今她何在?”
“回皇上,微臣怕她逃脫,在出丞相府的時候就把她扣住了。”北湛風說完這話,感覺到身後一道如刺般的眼神向自己射過來,他轉過頭,正對上宣承希的眼,那眼神裏有著濃濃的殺氣,竟是看的北湛風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