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覺得和很多看到親人屍體的人一樣,沒什麼異常的。”
宋震濤正說著,白潔推門進來了,喘著粗氣說:“驗屍官檢查了屍體的臉部,發現確實動過手術,這具屍體不是李觀語。”
“這就對了。”張學凱一拍手:“死者不是李觀語,但是被易容成了李觀語。因為做過手術,所以需要含斑蝥的藥物對手術後的傷口散結消瘸。”
牧雲豪咬著筆杆子想了想,問道:“組座,會不會太順了?”
“太順了?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就是感覺水珞寒給我們信息太明確了,先是接到李觀語的電話,然後在驗屍房裏指出真李觀語的耳朵上有黑痣,接著這個消失半個月的久美子出現了,現在我們又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久美子對我們撒謊了。太順了吧,就好像有人可以把所有線索讓我們知道一樣。”牧雲豪將自己的想法慢慢說出來。
張學凱思索了一下:“這樣,雲豪和我現在去找下水珞寒。”
再次來到百樂門,正準備上台演出的水珞寒見張學凱和牧雲豪,神色頗不自然。
張學凱看到水珞寒的樣子,不解地問道:“水姑娘,為什麼你好像不是很願意看到我們一樣。”
“怎麼會,長官。你們現在來找我是不是有觀語的消息了?”水珞寒急切的問道。
牧雲豪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們剛剛發現李觀語的妻子久美子回來了。”
水珞寒一臉驚嚇地說道:“什麼?久美子回來了?你們抓了她?”
聽到水珞寒的三連問,張學凱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水姑娘,很想我們抓久美子嗎?”
“難道不應該抓嗎?她是日本人啊,觀語的死她絕對脫不了關係。”
牧雲豪冷笑了起來:“不對吧,你不是說李觀語在上次我們找你後,給你打電話了,李觀語沒死嗎?”
水珞寒連忙擺手解釋道:“我是想說觀語的事,久美子肯定知道什麼,你們應該好好查查她。”
張學凱走到水珞寒的化妝台掃了一眼,問道:“水姑娘平時就住在百樂門嗎?”
水珞寒點點頭:“沒錯啊。”
繞過化妝台,張學凱有四處轉了轉,扭頭問水珞寒:“水姑娘的恩客到時挺有情趣啊。”
水珞寒的臉一下漲的通紅:“我不知道,長官你說什麼。”
牧雲豪小聲對張學凱問道:“組座,你怎麼知道水姑娘有恩客?”
張學凱笑了笑,從一個角落裏拎出一件白色襯衣說:“一個女士的化妝間裏怎麼會有男式的襯衣。”又在牧雲豪耳邊小聲說道:“你看,襯衣的扣子都崩掉了。”
牧雲豪差點兒笑出聲來。
水珞寒激動地一把搶過張學凱手中的襯衣:“如果你們是來這裏汙蔑我的話,請你們離開。”
牧雲豪擺了擺手:“水姑娘......”
“請你們離開!”水珞寒冷著臉,指著化妝間的門外大聲說道。
離開百樂門,張學凱對牧雲豪說水珞寒確實有問題,並說那件男式襯衣是軍隊軍官配發的襯衣。
牧雲豪想了一會兒,向張學凱問道:“組座,那件襯衣會不會是李觀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