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倒在手心裏,我看著厲少爵,又猶豫了。
這樣做是不是卑鄙了點。
趙南茜想必是費了不少心思,也用了不少辦法,可換來的卻是厲少爵的厭惡,如果我對厲少爵下藥,不過是重蹈覆轍,隻會讓厲少爵更加反感。
那我就不是給自己找靠山,反而樹立了敵人。
想了想,我還是將藥給倒掉了,扶著厲少爵起來,喂他喝水。
說真的,厲少爵長得真是好看,讓女人一眼就臉紅心跳的那種,男人特有的冷冽氣息將我包圍,我沒出息的竟紅了臉。
“嘔……”
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厲少爵直接吐我身上。
真是報應,上一次我吐了他一身,這一次被他吐了一身。
難聞的氣味在空氣裏彌漫開來,那酸爽……
我捏著鼻子背過身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好脾氣的替他脫了鞋子,拿熱毛巾給他洗了臉,把他的衣服全部給脫了。
目光從厲少爵的胸膛一路往下移……
好家夥,真大。
我咽了咽口水,趕緊把目光移開,隨便給他擦了兩下身子,蓋上被子。
收拾完這些,隻留了一盞床頭燈,就去浴室衝涼。
身上實在太臭,我洗了兩遍才從浴室擦著頭發走出來。
看著床上的厲少爵,我才反應過來,我把人帶回我的房間,床被他睡了,我要麼去睡客房,要麼就睡沙發。
照顧了厲少爵一晚上,就算沒把人睡了,也不能做活雷鋒,敢了好事不留名,至少得讓他知道我為他做過什麼,曾經多麼貼心照顧過他不是,說不定以後還能蹭著這點好感保命。
我吹幹頭發,拿了床被子就在旁邊的沙發上躺下,實在太晚太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臉上癢癢的,好似一雙溫暖的手在遊走。
我夢見了與秦天明在孤兒院的時候,午後,我們躺在梧桐樹下,太陽暖暖地打在身上,微風吹過,一切都是那樣美好,他總是喜歡趁我熟睡的時候拿樹葉撓我的臉。
“別鬧,天明,我好困。”
我翻了個身,覺得溫度驟然下降,冷的我裹緊了被子。
翌日。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床上空空如也,厲少爵又出去了。
曾麗告訴我,厲少爵早上九點就出門了。
年底了,厲少爵自然很忙,他跟劉菲菲公司合作的項目,也得盡快敲定下來。
我洗漱後換了件衣服去隔壁嬰兒房看囡囡,小孩子一天一個樣,那雙眼睛越來越像厲少爵。
陪著囡囡玩了一會兒,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我們約了地點見麵。
他沒有給我帶來好消息,十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趙小姐,你的事沒能替你辦妥,實在是沒有一點線索,要不你再請別人試試。”
“沒關係,這是我早料到的結果。”
知道孩子下落的人,除了趙南茜,這世上怕是不會有第二個人,陳淑琴那邊我也試著套話,都沒有收獲。
在孩子這件事上,趙南茜做的很小心。
我將尾款給他:“以後不用再調查了。”
再繼續也是徒勞無功。
“事情沒有辦成,這個錢我就不收了。”對方還是很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