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厲幽蘭說出後麵的話,故意將手裏的紅酒杯從手中滑落。
砰地一聲,碎在地上。
紅色的酒漬濺了劉菲菲與厲幽蘭的裙角,我忙聲說:“不好意思,手滑了,我陪你們去洗手間清理吧。”
礙於厲少爵在這,加上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目光,劉菲菲與厲幽蘭就算臉色難看,也不能對我發難。
厲幽蘭皺著眉:“我們自己去換一件。”
對於她們來說,禮服不過是一次性的衣服,更別說弄髒了,那肯定是不會再要,而且這樣的場合,多數人都會準備一兩套禮服以備不時之需。
劉菲菲也大度地說:“沒關係,換一件就行了,少爵,我先去換衣服,等會再聊。”
兩人跟厲少爵打了個招呼就去換衣服了。
至於碎酒杯自有侍者來清掃。
厲少爵皺著眉,我挺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下次小心點。”厲少爵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聽不出喜怒。
有厲幽蘭在宴會現場,我真的很想離開,可今晚還真是狀況百出,剛應付了厲幽蘭,又來了一個新加坡人,對方是厲少爵生意上的夥伴,很是熱情的跟我打了聲招呼。
對方與厲少爵聊著就談到工作上的事,好像是明天會有從波蘭來的客戶商談一個項目,如果能拿下,利潤十分可觀。
我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待著,厲少爵忽然看向我:“南茜,我之前好像聽說你會波蘭語。”
被點名的我一臉懵逼,我除了漢語,就會幾句蹩腳的英語,哪裏會什麼波蘭語這種小語種。
一聽厲少爵這話,還不由我表態,新加坡人很是意外地說:“厲太太會?那真是太好了,厲總,你可真是娶了一位既漂亮又聰慧的賢內助,令人羨慕,厲太太,那明天就麻煩厲太太來翻譯了。”
我都不知道趙南茜什麼時候會波蘭語,忽然有一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幹笑兩聲:“不麻煩,不麻煩。”
話落,我就想狠抽自己一個嘴巴。
現在話說出去了,我不會波蘭語,那明天怎麼蒙混過關?
我拿餘光瞄了眼厲少爵,隻見他麵無表情,這事好像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宴散場,劉菲菲言語暗示厲少爵送她。
她這是想打我的臉。
我這個“正牌夫人”在這,自己的老公卻送別的女人,那不是讓我難堪麼。
我也不吭聲,那可是厲少爵的初戀,我已經做好了被打臉的準備,手心卻忽然一暖,然後聽到厲少爵對厲幽蘭說:“幽蘭,你送菲菲回去。”
“少爵……”
劉菲菲的眼神一直在厲少爵的身上,我看見她的目光因厲少爵這話而露出失望的神情
厲少爵也沒搭理劉菲菲,牽著我的手就朝車子走去。
我一時看不懂厲少爵的用意了。
上車後,我透過後視鏡看著劉菲菲纖細單薄的身影越來越遠,她的目光卻癡迷地一直追隨著我們的車子。
我收回視線,抿了抿嘴角,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麼不送劉小姐回去?她想要的是你送,可不是想讓幽蘭送。”
厲少爵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希望我送她?”
難道厲少爵是因為我在場,所以沒有送劉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