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將煙收回去,叼在嘴裏,自己點上,走到青石板坐下來:“抱歉,我可能幫不上你,喬欣找過你,應該也告訴了你真相,你的孩子死於先天性心髒病。”
得到潘子健最終的答案,我心口一窒。
孩子從出生,我就沒有見過,對孩子唯一的印象隻有在肚子裏拳打腳踢與出生時的啼哭。
我深吸一口氣,低聲問:“我的孩子葬在哪裏?我想看看。”
終究還是不死心。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潘子健抽了一口煙,眼裏帶著同情:“好,我帶你去。”
一個小時後,我跟著潘子健來到一處墓園,找到了孩子的墓碑,墓碑上沒有名字與照片。
潘子健說:“這裏葬著的就是你的孩子,茜茜對你有敵意,可一個孩子,她還不至於冷漠到暴屍荒野不管不顧,孩子死後,她就找了塊墓地安葬。”
一想到這塊墓碑下葬著我的孩子,頓時心如刀絞,鼻尖一酸:“寶寶…”
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碎。
我顫抖著雙手撫摸著墓碑,眼眶一酸,視線模糊,淚水在眼眶打轉。
“趙南笙,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可孩子的事隻是一個意外,誰也沒想到會患有先天性心髒病,這事怪不得茜茜。”潘子健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這是孩子的照片,是個女孩,你留著做個紀念吧。”
我紅著眼睛瞪向潘子健,絞痛的心在看見孩子的照片後更是疼的無以複加。
我一把將照片拿了過來,看著照片上孩子紅彤彤的臉蛋,淚水滑落,情緒失控:“寶寶,寶寶,趙南茜為什麼不救她,她若是肯救,我的孩子就不會死。”
“你的孩子患的是先天性心髒病,不是一般的疾病,何況孩子那麼小,哪裏經得起折騰,茜茜就算想救也無能為力。”潘子健句句維護著趙南茜,也句句說的是事實:“趙南笙,我把事實告訴你,知道你已經沒了顧慮,要不要繼續做厲太太留在厲家,一切都隨你。”
好一招以退為進。
我若真甩手不幹,潘子健應該也有別的對策,將我留在厲家。
他知道此時我心情不好,若是用言語刺激,隻會適得其反。
我將照片緊緊貼在胸口,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裏帶著濃濃的恨意:“潘子健,不管你怎麼說也無法改變趙南茜對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孩子死在她手裏,這也是事實,這筆賬,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潘子健劍眉冷蹙:“你想怎樣?趙南笙,有我在,你休想動茜茜一根頭發,我勸你這事就到此為止,你若想做厲太太,我依然履行之前的承諾,不會揭穿你,如果你想離開厲家,我也可以幫你,算是我替茜茜對你的一點補償。”
“一條人命,要怎樣補償?你能賠償得了嗎。”我冷諷一笑:“你以為我稀罕厲太太這個身份?”
“那你想怎樣,我已經說了,孩子的事是個意外,就算孩子在你手裏,那也隻是死路一條,趙南笙,這隻能說明你與孩子無緣。”潘子健已經失去了耐心:“我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事到此為止,更何況孩子若真活著,對你也是一種負擔,你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難道要為了一個孩子把一輩子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