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第一次見麵,蘇婧媛邀請我們吃飯,厲少爵看了我一眼,婉拒了:“我老婆累了,小蘇,改天吧,我做東請客。”
蘇婧媛笑著打趣:“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現在你可真會心疼人了,好,那改天再吃飯,你帶小南先回去休息。”
厲少爵一口一個老婆,對外宣示我的身份,讓我心底淌過一陣暖流,更滿足了我的虛榮感。
蘇婧媛送我們到銀行門口,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她讓我有空了隨時找她。
回到梨園,我先去衝了個澡,一夜未睡,在那種情況下也不敢睡,實在疲憊,就連頭發都是厲少爵幫忙吹的。
我躺在他的腿上,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我閉著眼睛:“你給多少女人吹過頭發,手法如此嫻熟。”
“你是第一個。”厲少爵倒也實誠,頓了頓又說:“也是最後一個。”
我悠悠睜開眼睛,躺在他腿上看著他的下巴:“厲少爵,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撩。”
不經意的一句話便是會心一擊。
他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你是第一個。”
又是會心一擊。
我笑了:“我可記住你今天的話了。”
“好。”
吹好頭發,他又拿出藥膏替我塗抹手腕上的淤青,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我。
那一刻我相信,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我,我也很慶幸,自己有這種福氣。
“以後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出門了。”厲少爵忽然說了這麼一句,眸光在看到我手腕上的淤青時驟然變冷。
我其實也是一陣後怕,如果絡腮胡男人喪心病狂一點,我哪裏還能等到厲少爵來救我。
我瞄了瞄厲少爵的神色,遲疑著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囡囡不是趙南茜生的?”
他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從銀行到回家的路上,關於絡腮胡男人的話,他隻字未提。
再加上他書房裏的親子鑒定報告,我才會如此猜測。
厲少爵抹藥的動作微微一頓,繼而繼續塗抹,沒有情緒起伏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讓我兩眼一撐:“那囡囡是你跟誰的孩子?”
一想到有人給厲少爵生了囡囡,我下意識有一種危機感,也有嫉妒。
厲少爵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我,緊抿著嘴角,他那雙如星的眸子裏隱藏著什麼,我也看不懂,可是卻總覺得他好似有什麼話想說,可又在遲疑。
一向殺伐果斷的厲少爵會猶豫不決,這本就是件很不尋常的事。
我更加好奇囡囡的親生母親了。
可我等了半天,厲少爵卻來了一句:“不知道。”
孩子都這麼大了,厲少爵竟然不知道孩子母親是誰?
我從他腿上起來,持有懷疑態度看著他:“你是怕我生氣,所以不敢說?”
他坦蕩的看著我:“不知道。”
從他眼裏,我找不到撒謊的痕跡,要麼是他偽裝的太完美,要麼就是真不知道。
一想到厲少爵除了趙南茜,劉菲菲還有別人,我心裏酸酸的。
“也是,像厲總這種身份的男人,怎麼會少得了女人,怕是你睡了別人都不知道,說不定你好好回憶回憶,外麵還有流浪在外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