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茜有陳淑琴為她籌謀,葉依有趙建國為她安排一切,鋪路。
可我呢?
都是趙家的女兒,我卻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見不得人。
我對趙建國質問的每一句都是我心中的怨憤,此時我不是什麼趙南茜,我就是趙南笙,我想要為自己要一個說法。
趙建國一愣一愣的,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說這些,他如今滿腦子都是對葉依的虧欠,怕是都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叫趙南笙。
他手中的煙燃燒著,大廳寂靜的針落可聞。
好半響,趙建國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姐姐、南笙她已經死了,爸對她確實有愧,可爸已經沒有機會再補償了,因為南笙的前車之鑒,爸不想讓自己再後悔,虧欠依依。”
我冷笑了一聲:“爸,你知道為什麼你說葉依是姐姐,我跟媽都信了,因為姐姐沒死,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你若真覺得愧疚,現在就好好想想要怎麼補償她吧,不過現在你把一切都給了葉依,又用姐姐的名義舉辦了如此盛大的認親宴,就算姐姐回來了,爸怕是也拿不出什麼來補償她了。”
“什麼?”趙建國目光驚恐地看著我:“南、南笙沒死?”
“她沒死。”我定定地看著趙建國:“你若是不信,去問問當年給姐姐做屍檢的法醫,說不定你會有意外收獲。”
我現在也不怕趙建國知道我活著,甚至是希望他能認出我,這趙南茜我做夠了。
丟下這句話,我也沒有去管趙建國什麼表情,直接上了樓。
剛到拐角,就碰上了陳淑琴。
她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
對,就是詭異,讓人心裏發毛的那種。
我心裏咯噔一下,剛才我跟趙建國的談話,她應該聽到了。
陳淑琴走到我前麵,仔仔細細的打量我,生怕看漏了什麼,我知道,她已經對我起疑了。
我故作茫然的問:“媽,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沒什麼。”陳淑琴笑的有些僵硬:“媽就是好久沒有好好看看你了,想仔細看看。”
我笑了笑,盯著她的眼睛:“媽,你剛才不會是把我認成了姐姐吧。”
陳淑琴瞳孔驟然一縮,驚恐的看著我。
我衝她笑:“剛才我跟爸說姐姐還活著,我是故意說的,他不是對葉依感到愧疚嗎?如果姐姐真的回來,爸也會因為愧疚補償姐姐,看在姐姐的麵上,也就不會和你離婚,你跟爸二十多年的夫妻,總不能真離婚,到時便宜了別人。”
“你……是這麼打算的。”陳淑琴臉色依然有點發白:“可是你爸若是去找李法醫,事情敗露了,那不是更糟糕,到時媽倒是沒關係,可你呢?”
我依然笑著:“媽你不是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淑琴為了趙南茜可是願意犧牲一切的,背黑鍋算得了什麼。
況且屍檢報告的事,陳淑琴本就逃不了幹係。
陳淑琴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笑得有些僵硬:“是,媽不會讓你有事,你可是媽的一切。”
為了打消陳淑琴心中的懷疑,我說:“厲家老宅那邊之前讓我去檢查身體,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讓我給厲少爵生一個男孩,我跟鍾晴誰先生下孩子,這厲氏集團就歸誰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