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吃過厲老夫人給的保健品,也不知道裏麵有避孕藥。
厲老夫人是希望我能懷上厲少爵的孩子,怎麼可能在裏麵摻入避孕藥。
那避孕藥又是怎麼回事?
誰加進去的?
我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頭頂上是厲少爵冷冽的聲音,宛若從地獄中來的冷酷犀利:“怎麼,無話可說了?趙南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對啊。
我無話可說。
我不知道保健品的避孕藥怎麼回事,可我確確實實吃了避孕藥,每次事後,我都會偷偷服下,就算我說沒有,厲少爵帶我去醫院一檢查,體內或許還殘留避孕藥,還是百口莫辯。
我迎上他冷銳的眸子,艱澀自嘲:“我於你而言,就隻有生孩子的作用?我不生孩子,我吃避孕藥,讓你的期望破碎了,壞了你的計劃,惱羞成怒了?對,我就是不想給你生孩子,我憑什麼要生?每次事後我都吃了藥,厲少爵,你有種就掐死我啊。”
“趙南笙。”厲少爵怒不可遏,手像鉗子一樣掐住我的脖子,他眸光猩紅,他真存了殺了我的心。
他的反應仿若一支利箭插進心髒,好似不覺得疼,再拔出來,又狠狠地插進心窩。
那一刻,心底一片悲戚。
我笑了,眼眶一酸,我倔強的瞪大了眼睛,將眼淚逼回去,那是我在他麵前最後的尊嚴。
“厲少爵,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放我走吧。”
哀莫大於心死。
對厲少爵,我已經不再抱有幻想。
錯亂的開始,注定是以悲劇收場。
“想回到莫南城身邊?做莫太太?”厲少爵滿眼譏諷:“趙南笙,這場遊戲開始了,不是你說結束就結束,你這輩子隻能是我厲少爵的女人,不管你是趙南茜還是趙南笙,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在這個位置上,趙南笙,這位置是你自己坐上來的,現在,就由不得你了。”
聞言,一顆心墜到了穀底。
我原本隻是想試探,沒想到在他眼裏,這隻是一場遊戲。
那些日日夜夜的歡愛纏綿,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心忽然好痛。
我推開厲少爵,聲嘶力竭:“我是趙南笙,我不是你的女人,厲少爵,當初我留在厲家,隻不過是想報複趙南茜,她搶了我的一切,我的男人,那我就搶走她的一切,她的男人,包括厲太太的位置。”
這是我最初的想法,可後來,竟然在自己開始的這一場遊戲裏輸了,我把遊戲當了真。
真是可笑。
厲少爵眸色驟然一沉,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你再說一次。”
我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隻是想報複趙南茜,我從未愛過你,就如你所說,這隻不過是一場遊戲,厲少爵,遊戲是由我開始的,什麼時候結束也由我說了算,你想生孩子,找別人去,我趙南笙不奉陪。”
話音剛落。
房間裏響起響亮的耳光聲。
一向克製的厲少爵動了手,可見真是氣急了。
我摸著被打的臉,舔了舔嘴角,一股腥鹹在口腔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