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我太累了,根本沒有心思去擔憂會不會被厲少爵找到,沾床就睡著了。
沒睡多久,我被急促的砸門聲驚醒。
我從床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腦海裏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厲少爵找來了?
目光緊緊盯著被砸得晃動的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敢去開門,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兒,聽到賓館老板娘的聲音:“李全水,你又發什麼瘋,別吵了我客人,趕緊給我回房間去,哎喲,這又是喝了多少酒,怎麼不在外喝死得了。”
老板娘一頓數落,我提著的心才稍微鬆了一點。
我下床去開門,就見老板娘攙扶著一名醉漢準備朝樓下走。
聽到動靜,老板娘回頭抱歉笑道:“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家男人,又喝多了,走錯房間了,沒吵著你吧。”
我看了眼醉漢,搖頭:“沒事。”
老板娘十分抱歉,扶著男人離開。
走廊十分寂靜,風從通風口吹進來,陰森森的,涼涼的。
我關上門,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雨已經停了,整個世界都好像寂靜下來,讓人心裏沒由來的發慌。
目光瞥見房間裏的座機,我拿起電話本想給阮晴天打個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
我割舍了北城,割舍了那裏最割舍不掉的人。
往後餘生,那裏隻會成為回憶。
我在賓館訂了三天房,並沒有急著繼續前行。
這三天,我除了下樓吃飯,其餘時間都在賓館待著,哪裏也沒去,哪裏也不敢去。
沒有手機,也沒買報紙,唯一打發時間的就是賓館房間裏的電視機。
我特意關注北城新聞,關注厲家,卻沒有半點消息,好似我的離開並沒有對厲家,對厲少爵有絲毫影響。
他…沒有找過我嗎?
人總是這麼矛盾,害怕對方的尋找,又失落對方的毫無反應。
突然,小腹一陣墜痛,下身一股熱流,我立刻就慌了,丟了遙控器,立馬衝進衛生間,當看到褲子上都是鮮紅,我驚恐到失聲。
見紅了。
大腦有那麼幾秒一片空白,手足無措。
我不敢去醫院,換了褲子後,心裏一片慌亂的去了診所。
坐診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人,我支支吾吾的說:“醫生,我見紅了。”
就在你忐忑不安,擔心孩子會不會出事時,通過醫生檢查,卻被告知我並沒有懷孕,隻是生理期而已。
我一臉驚愕,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是、是不是搞錯了,我明明已經懷孕了,怎麼會沒有。”
厲少爵親自帶著我去醫院做的檢查,顯示結果是懷孕的啊。
醫生不高興了:“我這雖然是小診所,也不至於連這麼簡單的懷孕沒有懷孕都弄錯,你要不信就去大醫院再檢查。”
“可我兩個月都沒有來那個了。”
“你隻是經期紊亂了,這很正常。”
我懵了很久,醫生如此信誓旦旦,我心裏開始動搖。
醫生給我開了幾副調理經期的中藥。
為了確認,我買了驗孕紙測,測了幾次都是沒有懷孕。
我一下子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手撫上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