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芬竟然跟姚斌有一腿。
也不知厲少爵是否知道自己是姚斌的兒子。
如果這事讓厲振華或者老夫人知道,恐怕厲家要大亂。
我正這麼想著,姚斌話鋒一轉,語氣狠戾的說:“厲家那死老太婆太精太狠了,擺了咱們兒子一道,這筆帳,我遲早會讓厲家還回來。”
厲老夫人算計厲少爵?
劉芬憂心忡忡:“老夫人沒挑明,不過我看這事她估計早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姚斌毫不擔心:“正好你跟少爵回來,阿芬,隻要你回來,這姚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現在什麼都不求,隻想少爵能挺過去。”劉芬帶了點鼻腔:“你盡快找到適合少爵的心髒做手術,否則他能挺過毒癮,也熬不過病痛的折磨,每每看到少爵痛苦,我的心就跟刀割一樣疼。”
姚斌將劉芬攬進懷裏:“我又何嚐不是。”
劉芬在姚斌懷裏難受了一會兒,又拉開距離,抹著眼淚:“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否則老夫人那不好交代。”
“我送你。”
聽到兩個人離開的腳步聲,我這才從暗處走出來。
我用了十幾秒鍾才消化掉剛才聽到的一切。
厲老夫人一直很疼愛厲少爵,更是為厲少爵安排好了路,打算將厲氏集團給厲少爵,如果真如劉芬剛才所說,厲老夫人知道厲少爵不是厲家人,那為什麼要這樣做?
厲少爵假死後,第一個告知的就是厲老夫人。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厲老夫人當真算計了厲少爵嗎?
當初厲少爵為什麼假死。
太多疑惑了,而且這裏麵的事怕是遠非我想的那麼簡單。
厲少爵在後半夜就已經清醒過來,為了以防萬一,依然沒有解開他,我站在床頭看著虛弱的厲少爵,他的語氣淡漠到幾乎冷漠:“你來這裏做什麼,立即給我走。”
那樣驕傲的他,又怎能忍受在我麵前露出狼狽不堪的一麵。
“少爵。”我心狠狠一抽,眼眶微熱。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他的語氣更冷了:“誰讓你來這裏的。”
“我擔心你。”我握住他的手:“少爵,你別這樣,姚先生說了,隻要你挺過這幾天就能成功了,就讓我在這裏陪著你,好不好。”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我,沉默下來,忽然他的身體輕微抽搐,腮幫子緊繃著,他的毒癮又來了,隻不過這次要輕微一些,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他咬著牙挺了過去。
每天厲少爵至少發作五次,有時候毒癮來得猛烈,他像瘋子一樣大吼大罵,挺過去後,他又虛弱幾分,滿頭大汗的任由鐵鏈鎖著自己。
看著他一次次受著折磨,痛苦,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十分沒用,我恨自己為什麼要跟厲連城聯手,恨自己害了他。
三天後,厲少爵的精神狀況越來越不好,他自嘲地說:“趙南笙,看到我現在這樣,你心裏是不是特別痛快,特別的滿意。”
我雙眸瞪大,沒想到厲少爵會說出如此誅心的話。
“我沒有。”我搖著頭:“少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