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城一直在醫院陪著,趙依也在後半夜來了。
宮縮的疼讓我渾身冷汗直冒,緊咬著牙,手抓著病床的扶手,緊緊地,將疼轉移到別處。
莫南城看我痛苦,受不了了,勸道:“要不還是剖了吧。”
趙依也是這樣勸,少受點罪。
生孩子哪裏有不疼的,等疼痛過去後,我搖著頭:“我想試試。”
莫南城還想再勸,趙依說:“你去給南笙買點吃的東西,我怕她待會生的時候沒有力氣。”
“好。”莫南城說:“有什麼事打電話,我很快回來。”
莫南城走後,趙依很陳淑琴一直忙前忙後,陳淑琴被醫生叫去了辦公室,趙依抓著我的手:“你疼的話你出聲,這樣或許好一點。”
我緊攥著她的手,忍過一次又一次宮縮帶來的疼,我感覺有一把刀狠狠地砍在腰上,仿佛要斷了。
趙依給我倒了點水:“先喝口水。”
我疼的什麼都不想吃也不想喝。
就在這時,趙依的手機響了,是趙建國打來的,知道我要生了,特意問我住哪一層樓,哪一間房。
趙依詢問我的意見:“爸來了,你要不要見?”
見了也沒什麼話可說,我搖了搖頭,沒見趙建國,他卻還是來了。
醫生給我內檢,趙建國不方便進來,隻能在外麵,趙依也出去了。
我能聽得到兩人在外說話的聲音。
“南笙怎麼樣?她怎麼這個時候生,不是還沒到預產期嗎?”
“破水早產。”趙依說:“你還是回去吧,你待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回去等通知。”
“來都來了,還是再等等。”趙建國說:“這孩子可真會挑時候,我聽說厲少爵也是今天做手術,不知道現在手術做完了沒有。”
原來厲少爵的手術安排在今天。
趙建國話剛落,我就聽到陳淑琴陰陽怪氣的聲音:“你來做什麼。”
陳淑琴刀子嘴豆腐心,盼著見趙建國,見到了又沒有好語氣,兩人在外麵吵了幾句,我聽到趙建國丟下一句:“依依,我還是先回去了,南笙生了你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就是。”就走了。
內檢結束,醫生走出去:“這裏是醫院,別影響孕婦休息,她暫時還生不了,等宮口開了才行。”
“好,謝謝醫生。”趙依道了謝,跟陳淑琴一塊進來:“南笙,你要不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保存體力。”
我哪裏睡得著,每隔幾分鍾一次疼痛來襲,讓我繃緊了神經。
因為趙建國,陳淑琴的情緒不太高,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吭聲。
趙依看了幾次時間,莫南城去了一個小時都還沒有回來,她打了一次電話,也沒有人接。
見趙依眉頭深鎖,我問:“發生什麼事了?”
“南城還沒有回來。”趙依眼裏透著擔憂:“我有些擔心,眼皮不知道怎麼的一直跳。”
醫院附近就有賣吃的,按理說最多半個小時就回來了,這都一個多小時了,確實有點意外。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擔憂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宮縮沒那麼厲害了,我累的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中聽到趙依接電話的聲音:“什麼?公安局?怎麼回事?殺人,這不可能,我立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