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媛失蹤的事不斷發酵,反響很大,厲少爵將賞金又提高到兩千萬,就衝這兩千萬,蘇婧媛失蹤的熱度就不會低。
蘇婧媛失蹤的第三天,我在門口庭院裏修剪花枝,陳淑琴看到新聞,好奇地問我:“南笙,你說蘇婧媛怎麼就失蹤了,難道是老天爺開眼,遭報應了?”
“你相信報應?”我剪下一朵玫瑰,拿到鼻前聞了聞。
這世上若真有報應,就不會有那麼多受苦的人。
多少人一生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理,對不起別人的事,卻受盡了所有的苦。
陳淑琴被我反問的有些心虛。
要說報應,她做下那些事也早該遭報應了。
“我就隨口說說。”陳淑琴幹笑兩聲:“我約了姐妹打麻將,時間不早了,我得出門了,你想吃什麼喝什麼就讓小娟給你弄。”
陳淑琴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去打麻將,消遣,美容,活得有滋有味。
更讓人意外的是,陳淑琴身邊出現了一位異性朋友。
這不,陳淑琴話剛落,一輛豪車開過來停在家門口,車窗搖下來,一名戴著眼鏡的男人,大約有五十來歲了,長得有些福態,笑眯眯地衝陳淑琴招手:“淑琴。”
陳淑琴看見眼鏡男,臉上閃過欣喜,羞澀與緊張。
那是戀愛中的最才會有的反應。
她看了我一眼:“媽跟朋友出去了。”
“嗯。”我語氣淡淡地應了一聲,漫不經心地修剪著手裏的盆栽。
陳淑琴的第二春來了。
陳淑琴迫不及待的扭著腰肢朝車子走去,眼鏡男殷勤的為她開車門,上車後兩人就走了。
我坐在輪椅上望著遠去的陳淑琴,心裏一陣感慨。
一地雞毛的生活總會有出人意料的結果。
這才一個月,陳淑琴就不惦記趙建國,對別的男人動了心。
這世上哪有什麼天長地久。
而放下執念的女人,總是活得精彩。
我摘掉一片玫瑰花瓣,嘴角輕揚,放下方得自在。
這是一種成長,而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我摸了摸毫無知覺的左腿。
將剪下的玫瑰花放在一旁,我拿起剪刀繼續修剪,忽然,一雙銀色高跟鞋出現在視野裏。
我停下手裏的動作,目光上移,趙依臉色憔悴的站在我麵前。
“姐,你來了。”
趙依看了眼我剪下的花枝:“今年的玫瑰開的真豔。”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待會多剪幾枝,你帶回去……”
“南笙。”趙依輕聲打斷我,琥珀色的眸子看著我,很是艱難的說:“我想求……求你幫個忙。”
我愣了一下。
上一次趙依求我已經是去年的事了,她求我代替她嫁給莫南城。
趙依要錢有錢,要身份有身份,想要辦什麼事辦不成?
什麼事能求我一個殘疾人?
“姐,你有什麼事盡管說,我能幫到的一定幫。”
對於趙依,我心裏還是有些愧疚。
趙依咬了咬唇,有些難以啟齒,雙手緊緊地捏著包,眼睛沒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