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姚慕白就說過莫南城是因為我,但是具體的原因卻不知道。
我心裏有點慌,害怕聽到姚慕白口中的所謂原因,又期待著知道。
厲幽蘭跟我隻是一些小過節,根本不至於殺人,厲幽蘭不傷害我,莫南城就不會害她。
厲幽蘭被害那天,她既然能給我打電話,並且讓我給厲少爵還有劉芬帶話,那她就不是要害我,那我還真不知道莫南城為什麼要殺了她。
姚慕白聲音沉沉地說:“因為厲幽蘭要害你。”
“不會。”我下意識的否認,本能的不相信:“她如果要害我,她被害那晚,凶手在背後對我下手,她就不會推開我,那是她下意識的動作。”
“莫南城是這麼跟我說的,至於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姚慕白雙手叉著腰:“你在裏麵好好待幾天,反思反思,這大半年來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聽說你今天跟人打架了,臉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我有時候真看不懂你,說你蠢,你又挺聰明仗義,說你聰明,你有時候又倔得跟驢一樣。”
我垂著眼眸,聲音很輕很輕地問:“姚慕白,你這輩子有沒有為誰拚過命?”
我抬眸,看著他:“有過嗎?”
姚慕白眼底劃過一抹濃烈的殤痛,轉瞬即逝,眉頭緊鎖,輕笑一聲,仿佛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他背過身,那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背影染上一種叫落寞的東西。
姚慕白邁步打算離開,我又叫住他:“莫南城真的死了嗎?”
“我姚慕白出手,從未失手。”
丟下這句話,姚慕白離開了,我失魂落魄的踉蹌了兩步,順著牆壁緩緩地滑坐在地上,淚猛然從眼眶滑落。
姚慕白真將我關了三天,任何人都不得探視。
三天之後我被放出,北城的天已經變了。
秦天明來接警局接我,我看著他,訥訥地問:“他真的死了麼?屍體找到了嗎?”
他看著我,眼裏藏著傷痛,他背過身怕我看到他濕潤的眼眶:“沒有找到,莫家給他立了個衣冠塚。”
中槍又落入大海,哪還有生還的希望,怕是葬身魚腹了。
我沉痛地閉上了眼睛,上車後,我說:“去莫家。”
偏頭看向窗外,正好看見厲少爵站在不遠處的梧桐樹下。
秦天明說:“他來得比我更早,奇怪的是,他有本事把你撈出來,可他卻沒有半點行動。”
“因為他知道裏麵才適合我。”
讓我冷靜三天,我才能有勇氣麵對莫南城的死。
秦天明一愣,反應過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自嘲的笑了笑。
我知道那笑的意思,他自以為最了解我,卻輸給了後來的厲少爵。
秦天明啟動車子來到莫家門口,他提醒我:“趙依的情緒不穩,你小心點。”
莫家將衣冠塚設在家裏,門口掛了白幡,今天正是出殯的日子,不少親朋好友來送行,陳淑琴跟趙建國都來了,怎麼說也是莫南城的嶽父嶽母。
趙依穿著黑衣,胸口戴著白花跪在棺材前燒紙,前來吊唁的人一個個上前獻上一束花,趙依一一向吊唁的人額首。
她抬頭看見了我,目光一下子定住,那目光冷而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