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這種操作有些燒腦。
阮晴天坐直了身子,衝我眨眼:“要不你給厲少爵打電話問問?”
“不打。”我自己跟厲少爵說兩不相欠,那就不能總是去過問他的事。
“那好吧。”阮晴天也不勉強我,她一邊刷著網上的評論,一邊問我:“你說厲少爵不是私生子,那就是厲連城嘍?厲連城是張明霞跟誰生的?”
“你去問張明霞不就知道了。”
厲少爵當初就是這麼回答我的。
“我跟她不熟,她怎麼會告訴我。”阮晴天撇了撇嘴角,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問我:“蘇婧媛死了,你跟厲少爵之間沒有障礙了,不考慮考慮?”
阮晴天的話讓我一怔,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考慮過。
“我跟厲少爵之間的問題不是蘇婧媛,所以有她沒她,都不重要。”
阮晴天認真了:“那你們之間……?你們有了囡囡,如果當年不是趙南茜搞鬼,嫁給厲少爵的就是你,當初你留下厲少爵的孩子,我不信就沒有一點私心。”
我苦笑著搖頭:“晴天,有些事真的回不去了,如果非得說出具體的原因,大概就是我們都成長了吧。”
一個人的成長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成長後的我們,顧慮多了,也害怕了,少了那一份無所畏懼。
“你怕了。”
阮晴天一針見血。
她放下手機,靠著沙發:“這些年,你遭了太多的罪,兩個孩子沒了,臉也差點毀容,腿也傷了,遇見厲少爵之後,你總是傷痕累累,如果愛情這種東西是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不要也罷。”
我扯了扯嘴角,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是一串陌生號碼,歸屬地不在本市,我以為是推銷電話,也就掛掉了,剛掛掉,對方又打過來。
我歎了一口氣接通:“喂!”
那邊不說話。
我與阮晴天相視一眼,我繼續說:“喂?誰啊?說話啊。”
對方一直不說話,如此奇怪的電話讓我心裏有點不安,腦子裏生出諸多聯想,準備掛斷時,聽筒裏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我想你了。”
這聲音聽不出是誰,但是能肯定也不是我所認識的人。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對方不斷地重複,語氣有些克製,不過仔細一聽,卻能聽出對方好像哭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道滄桑的聲音,我心頭狠狠一揪,特別的難受,就像是有人捏住我的心髒一樣,喘不過氣來。
“南笙?”阮晴天疑惑的喊了我一聲。
我看了她一眼,對手機裏的人說:“你打錯了。”
說完我立馬掛了。
“南笙,什麼電話,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打錯的,一直說想我了,估計是跟哪個女孩子告白,打錯了。”
阮晴天拿我打趣:“說不定是哪個暗戀你的,你不知道而已。”
“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去哪裏認識男人?”
經過兩個療程的治療,我的腿好很多了,已經能丟掉拐杖走路,隻是不能走太久,黃先生說了,我的腿現在還不能受力,得循序漸進,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