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賠著笑臉:“你這孩子,還跟爸置氣呢,我跟你媽是離婚了,可我依然是愛你跟茜茜的,其實爸早就想讓你進公司,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正好你媽跟我鬧,我就借這個機會把公司的一半股權給你,這樣一來,趙依她媽那邊我也有個交代。”
我實在看不懂趙建國。
“你這麼喜歡趙依的母親,當初為什麼要跟我媽結婚?”
趙建國笑了:“南笙,你不懂男人,女人可以耍小性子,任性妄為,而男人隻有到老了才能為自己活一次,你看厲少爵,他都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卻依然不能掌握自己的婚姻,隻能犧牲自己的婚姻去娶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女人,在這個圈子裏啊,沒有哪個男人會因為愛情去娶一個女人。”
“嗬,利用女人,這就是男人。”
莫南城如是,厲少爵,邵臻也是。
趙建國笑而不語,讓我早點回去。
趙依的母親並沒有進去,就站在不遠處的台階上等趙建國,我看著趙建國快步的朝她走過去,臉上帶著笑,很是自然地牽起她的手,生怕冷著了。
我從未看到過趙建國在陳淑琴麵前露出過這樣輕鬆的笑。
一直覺得趙建國自私,其實他隻不過是想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誰都沒有義務為別人犧牲自己,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我離開醫院,回到家裏,吃晚飯時,我跟陳淑琴說:“他讓我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陳淑琴立馬抬頭看我,愣了一會兒說:“你在醫院碰到他了?”
“嗯,碰見了。”
“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吧。”陳淑琴戳著碗裏的飯,眼裏有明顯的嫉妒。
“嗯。”
陳淑琴緊握著筷子,陰陽怪氣道:“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如願以償了。”
我不清楚這三人之間的糾葛,不予評價。
我默默吃飯,秦天明打來電話,他跟阮晴天去醫院沒看到我,所以打來問問我是不是回來了。
吃了飯後。
陳淑琴打扮一番出去了,像是去約會。
我搖搖頭,這是又受刺激了,去找心理平衡。
我去書房拿了本書回房間看,腿不便,哪裏也不能去的時候,看書是打發時間最好的方法。
這些年來一直討生活,也沒有真正靜下心來充實自己。
在治療腿的這段時間,我自考了一些證書。
當一個人靜下來看書時,也會忘記很多煩惱。
大約夜裏十一點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依然是當初那串陌生的號碼。
我看著來電顯示,擰著眉心,心裏猶豫了許久才接通電話。
“喂。”我輕聲問。
那端依然過了很久才傳來暗啞的聲音:“我想你了。”
“你到底是誰。”
如果說第一次是打錯,第二次總不會還打錯。
“南、南笙,我想、想你。”
對方這次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似乎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聽得人心頭一揪。
而更讓人驚愕的是對方知道我的名字,可我卻聽不出對方是誰。
“你到底是誰?”我的語氣嚴肅了幾分。
難道真如阮晴天所說,是有人暗戀我,我不知道?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
我等了很久,那邊一直沒有再說話,通話一分十一秒時,對方掛斷了。
看著陌生的號碼,我陷入沉思。
翌日。
我早早起床洗漱,今天第一天去公司,陳淑琴比我還緊張,一大早就為我準備好了衣服,一條香奈兒的套裙。
“南笙,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放心大膽的去。”
我隻是去公司而已,陳淑琴搞得我好像赴戰場一樣。
我原本不緊張的,被她這樣一搞,氣氛還真有點緊張了。
陳淑琴特意給我請了個司機,叫鄭東。
我坐上車,幾次逮住鄭東偷偷看我,我看著他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鄭東不好意思,紅了耳根:“沒、沒有。”
“那你看什麼?”我惡作劇地逗他。
鄭東眼睛不敢瞟我,支支吾吾說:“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