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莫南城的聲音才再次傳過來:“南笙,有什麼事改天再說,我現在不方便。”
“你回莫家了?”
“沒有。”
莫南城剛說完,電話那邊又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好像是讓他該去檢查有。
檢查?
難道莫南城帶莫伯父去醫院檢查了?
我想再細問,莫南城說:“南笙,先不說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現在是滿腹疑惑,掛了電話後,我一回頭,就見厲少爵目光沉沉地看著我。
看來他是聽見了我剛才的話。
他問我:“莫南城的電話?”
他的語氣很淡,也聽不出訝異,很是平靜,就像是早知道莫南城還活著一樣。
我也瞞不住他,老實承認:“嗯,是他,不過厲幽蘭不是他殺的,祁連城,也就是厲連城親口承認,人是他殺的。”
我也不知道他信沒信,從他的臉上,我看不出一點喜怒。
空氣忽然變得安靜。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事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相信。
厲少爵如此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殺害厲幽蘭的真正凶手,以前他那些手法,大概隻是想引蛇出洞吧。
男人的想法,特別是厲少爵的行事風格,總是讓人猜不透的。
艾米莉打破沉默:“今天是周末,帶囡囡出去玩吧。”
我今天來就是帶囡囡出去的。
莫南城那邊有事,我暫時也見不到他,厲少爵這邊也不用我多解釋,飯後,我直接帶著囡囡出去了,厲少爵什麼都沒有說。
囡囡最喜歡的遊樂場,我買了票,陪著囡囡在裏麵玩了一下午。
囡囡忽然說口渴了要喝水,她坐在休息區,我去買水,離的不遠,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一直有雙眼睛盯著我。
我幾次在人群裏麵去找,又沒有什麼發現。
玩到下午場結束,阮晴天打電話請吃飯。
她跟邵臻的奪子風波一直持續著,今天他又跟邵臻的母親幹了一架,贏了,心情特別好,這才請我吃飯。
有時候我在想,當初梁穎不找阮晴天鬧,她的孩子平安生下來,阮晴天也順利離開北城,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
阮晴天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隔三差五將邵家鬧的雞飛狗跳,也算出了口惡氣,那些年她在邵家可沒少受氣。
事實證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阮晴天一坐下來,擼起袖子說:“今年太過癮了,南笙,你是沒看見邵臻他媽那張臉到底有多精彩,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你說我以前咋這麼慫呢,早跟她脾氣硬起來,以前哪裏會跟邵臻走到這一步,研究調查顯示,夫妻離婚百分之八十都是因為婆媳關係,這婆婆媽在兩口子中間就是攪屎棍。”
婆媳關係是千古難題。
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非要因為一個男人而成為母女關係,這又怎麼能輕易做到,加上女人多疑善妒,更難相處。
阮晴天說得酣暢痛快,眼角卻含著淚花,她抹了抹,笑道:“今天太高興了,必須得喝點酒。”
這哪裏是高興,她是心裏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