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生那邊我已經打了電話,也請了人明天下午過來看,自然不能推辭。
我說:“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媽一聽趙南茜可能醒不來,心裏也十分難受,秦天明,就如你當年說的,畢竟我姓趙,是陳淑琴生的,加上她這近一年來的表現,悔改,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秦天明自嘲地笑了笑:“南笙,以前我勸你大度,放下,可我卻一直都沒有放下,我後悔了,真的,南笙,其實我一直愛……”
秦天明的手機鈴聲打斷他的話。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也不是是誰打來的電話,隻見他臉色一變,沒有接通,反而是立馬掛掉,生怕我看見一樣。
我下意識的問:“誰打來的?”
“陌生號碼,搞推銷的,最近老是接到這樣的電話。”秦天明一直擋在門口,也沒有讓我進去坐的意思,他躊躇著說:“我待會還要出門。”
言下之意,就不請我進去了。
“好。”我說:“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他舉著銀行卡,保證道:“我很快會還你。”
“好。”
我知曉他的性子,他做出保證,就會做到。
我走出秦天明的出租房,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卻也沒有多問。
晚上的應酬我早就推掉了,也沒什麼事做,我又回去補覺,而這一覺醒來,莫家變天了。
昔日享有最偉大的慈善家之一美稱的莫天雄倒了,一夜之間,莫天雄利用慈善機構洗黑錢,並且借資助貧困兒童之名猥褻在網上炸開了鍋,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
網上一片罵聲,幾乎癱瘓。
樹倒猢猻散,一時之間,莫氏集團也出現問題,各種傳聞都有。
我知道,這些都是莫南城散播出去的,我看著莫天雄被檢察院帶走的新聞,心裏不禁為莫南城擔憂。
他把事情做這麼絕,如此極端,我怕他以後後悔。
我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腦海裏想起厲少爵說過的那個故事,那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現在關鍵的是找到莫南城。
我給莫南城打電話,他直接就給我掛掉了。
我盯著電話十分生氣,真是個倔脾氣。
我去南山醫院找莫南城,在病房門口正好撞見莫天道盯著給他換床單的護工屁股一直看,色眯眯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用目光把人家的衣服剝掉。
我直接推門進去,莫天道聽見動靜,立馬收斂,做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虛弱樣子半躺在沙發上,見到是我,臉上掛著慈愛的笑,衝我點頭。
我讓護工出去,走到莫天道麵前,將手機拿出來,搜出今天的新聞:“莫南城對莫天雄下手了,隻要罪名成立,莫天雄下半輩子就隻能在監獄裏度過。”
看到莫天雄被檢察院帶走的新聞,莫天道眼睛裏冒光,那是興奮,哪怕是稍縱即逝,也沒有瞞過我的眼睛,這可跟之前不恨莫天雄時的表情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