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明手裏拿著的竟然是粉,他靠著床沿吸食著,臉上透著愉悅,嘴角帶著笑,兩腳舒適的攤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
我驚愕地看著秦天明,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從禁品帶給他的快樂中回過神來,掀開眼皮,看到站在門口的我,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把手裏剩下的粉揣起來藏好。
可哪裏藏得住,我早就看見了,反而在他藏起來時我發現抽屜裏還有很多。
我一個箭步過去,將抽屜裏的粉翻出來:“這都是你買的?你什麼時候染上的?秦天明,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會要了你命啊。”
這種吸食多了,真會要了命,整個人就廢了。
秦天明把東西搶回去,塞在抽屜裏,生怕我拿了,將抽屜鎖上,這才放心一樣。
他不說話,我扒拉他一下:“秦天明,你說話啊,什麼時候染上的,你問我借錢,是不是拿去買這個了。”
秦天明低著頭,依然不說話,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竄出來,我扯著他的手,逼迫他看著我:“秦天明,你看著我,你是怎麼染上的?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秦天明翻過身,靠躺在床頭,雙眸渙散地盯著房頂,自嘲地笑了笑:“有一天我胃疼,趙南茜給我找了一種藥來,說是吃了就會好,那藥真是見效,吃下去沒一會兒就不疼了,還特別舒服,隻是那藥吃了就上癮,後來我又讓趙南茜再給我一點,慢慢的,我對那藥的需求越來越大,後來去醫院檢查發現血液呈陽性,醫生說我吸毒了,且對禁品的依賴性十分強烈了。”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他轉動眼珠子,看著我說:“趙南茜怕失去我,就想了這樣的方法控製我,我想要禁品,就得聽她的,隻有她才有貨。”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訥訥地問:“能戒掉嗎?之前厲少爵都能戒掉,你也一定可以的,秦天明,別再吸這些了,它們會害了你。”
“晚了。”秦天明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再不複當年,他的眼裏充滿了憂鬱,也沒了光:“現在我一天不吸食就渾身難受,我沒辦法戒掉,我嚐試過,都失敗了,我這輩子已經毀了,你就別管我了,我覺得現在很好,我感到了久違的快樂。”
“快樂個屁。”我忍不住爆粗口:“你這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你看看你成什麼樣了。”
“南笙,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從前就在心裏對自己說,除了父母,這世上隻有我的妻子才能管我,你是想做我的妻子?”他笑著,滿眼期許地問我:“南笙,你願意嗎?”
五年前的趙南笙的願望就是嫁給秦天明,而現在的趙南笙隻是拿秦天明當朋友。
“秦天明,我隻拿你當朋友,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秦天明打斷我的話:“我隻是開玩笑,你別當真,回去吧,就當沒來過。”
“秦天明,你是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吸粉不管嗎?你們到底怎麼了,一個個的都這樣,莫南城執拗,你也執拗。”說著說著,我忽覺得心裏特別難受,眼淚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