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身邊那名女同學詭笑的同時,王栩和侯香君體內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螞蟻。
那些螞蟻附著在他們的五髒六腑和血管壁,不斷吸食他們的血氣,隨著吸食,那些螞蟻的個頭迅速長大,長大之後,吸食能力又進一步增強。
“血蟻噬咬!”
王栩和侯香君臉色微沉。
“大家都是羅夫子教導出來的,誰也不比誰更加優秀!你們怎麼就敢這麼忽視我?”那名女同學譏誚笑道。
“因為你長得醜!”不等王栩回答,侯香君搶先答道。
那名女同學聞言,俏臉頓時一寒。
這名女同學長得當然不醜,經過數萬年基因不斷優化,人體的各項數據不斷調整,每個個體幾乎都得到了賞心悅目的程度,但是這名女同學偏偏還沒辦法反駁,不說侯香君和王栩,單純從感官享受上來說,便是姚謙和朱江也比她好看一些。
似乎是被侯香君這句話刺激到了痛處,這名女子暗中發力,噬咬吞食王栩和侯香君氣血的螞蟻瞬間加快了速度,但是這名女同學的臉色卻變得蒼白起來。
在她的感知裏,王栩的氣血陡然變得洶湧澎拜,就好像一座壓抑已久的火山,強大的氣血順著螞蟻的口吻激烈湧入,把螞蟻的肚皮撐得像個圓球一樣,隨著氣血持續不斷的湧入,要不了多久,螞蟻就要被撐爆。
而進入侯香君體內的螞蟻,吸入的氣血突然變成了活物,一股邪惡詭譎的氣息從那些氣血中傳出,在螞蟻的體內翻過來進行絞殺,螞蟻們手足無措,組建身體的氣血和魂力如同冰雪消融,又迅速被吞噬一空。
啵!啵啵!啵啵啵!
連續的爆響在女同學的腦海中響起,那些螞蟻是她的氣血和魂識組合而成,通過秘法送入王栩和侯香君體內,本來吸食過氣血以後,通過她獨有的法門可以攜帶敵人的氣血重新召喚回來,這樣敵減我增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就能獲得戰鬥的勝利。
在平日對戰的那些同學之間,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個氣血厚重如山,噴薄似火,生生把她的氣血螞蟻撐爆,一個氣血邪惡詭譎,竟然反客為主,以比她的螞蟻噬咬更加高階的方式將她的氣血和魂識吞食幹淨。
因為氣血的大量流失,女同學的氣息委頓下來,更因為魂識被吞噬,而發出陣陣刺耳尖叫。
就在這時,姚謙雙手鋒銳氣息大盛,一抬手,兩道鋒銳氣息分別向著侯香君的心口和腦門射去,事已至此,竟是已經存了害命的念頭。
同時,那名一直沉默守在朱江身邊的童淵向朱江點了點頭,一步邁入泥淖之中,隻見他身形從腳部開始溶解,仿佛與泥淖連接在了一起,一直到他整個身軀都消失於泥淖之中,在他消失的瞬間,泥淖也仿佛獲得了生命,快速向王栩遊弋而去。
“早就聽聞我們班裏有個險些被父母在爛泥中溺死的學生,羅夫子將其救起,並將其從泥淖這種一生的恐懼中解救出來,不僅如此,還私下幫他認識泥淖、了解泥淖、走出泥淖的陰影,這名學生也是因此對泥淖了解頗深,大有以此偏門學問邁入見神的可能。我雖然對羅夫子之能向來深信不疑,但是卻一直覺得這個說法未免有些聳人聽聞,今日見到你,才知道傳聞非虛,羅夫子把你們教導的真的很好!”王栩見到泥淖向自己遊弋而來,沒有著急,反而讚歎了一句。
童淵藏身的泥淖停頓了一下,聲音傳出:“我對羅夫子也向來抱有最大的敬意!但是商州浮陸大廈將傾,商州太陽搖搖欲墜,商州的高層早已無力回天,等到上麵那些人的耐心耗盡,我等皆成罪民,去其他浮陸當牛做馬!我的父親是名被圈禁的種人,是我母親的私人玩物,但是他背著我的母親和別的女人生下了我,我的母親溺死了那個女人,因為我是個男孩就把我留在身邊。但是,我也因此從小就不受待見,我所遭受的痛苦是你們無法理解的!我不想再過處處低人一等的生活,帝師府是我的希望。”
“你難道不知,即使雖帝師府去了上層浮陸,他們也不可能平等待你,還是隻會把你當做一個下人使喚?”王栩道。
“帝師府的下人和別的地方的下人畢竟還是有區別!”泥淖中那名同學沉默片刻,道。
“那就開始吧!打到現在,我連正主的衣角還沒碰到呢!”王栩話一說完,突然整個人氣息一變,變得穩重如山。
童淵則驅使藏身泥淖開始帶著些許泥水的腥臭將王栩團團圍住,一道帶有腐蝕性氣息的液體向王栩腳下蜿蜒,將地麵上的雜草燒成片片焦黑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