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林清綰起了個大早,備上了一些糕點吃食、小孩子的衣物等等,順手塞了一瓶yào,就準備進宮給月皇後道喜。
“銅雀,我昨夜告訴你的計劃,你可還清楚?”林清綰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奴婢明白。“銅雀就堅定地點了點頭。
林清綰見此,舒了一口氣。她剛出綰月居出來,就看到楚夫晏向這裏走來。林清綰抿了抿唇,微微蹲下身:“綰綰給夫君請安。”
楚夫晏揚了揚嘴角:“快些起來吧,這些時日,倒要我親自過來綰月居,等著你請安。”
“夫君說什麼笑話呢。”林清綰淺淺一笑。她不禁意間瞥見了不遠處的侍女,她認得,是呂昭身邊的人,看樣子是個信子。
“綰綰起這麼早,備著這麼些東西,這是要去哪裏?”楚夫晏看到銅雀手邊的食盆和衣盒,奇怪地問道。
林清綰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說:“今日我去給月皇後道個喜。”
楚夫晏的眉頭在這一瞬間蹙了起來,又隨即鬆開,他輕聲接過話:“綰綰要去宮裏?那隨我一起吧,我恰好要去宮裏尋些東西。”
“那自然好。”林清綰輕輕地挽起了楚夫晏的手,一邊湊在他的耳邊說道,“這兩日宮裏不會太平,綰綰若是有什麼事,夫君可否助綰綰?”
“自然。”楚夫晏微微頷首。
“走吧。”林清綰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今日,她不僅僅是要去宮裏給月皇後道喜,更重要的是要和月皇後商量如何將婉貴人扳倒。
不久時,他們便到了宮裏。楚夫晏有公事在身,就讓銅雀陪著林清綰去給月皇後道喜,自己便先走了。
林清綰落得自在,她沒有抄近路,而是從禦花園裏穿過。現已是秋末了,樹葉兒紛紛揚揚飄落的場景已經見不到了,隻有滿地的枯枝落葉,腳踩在上麵,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些落葉,就好比現在的婉貴人。隻能化作春泥,給他人做嫁衣。
林清綰一想到婉貴人,就禁不住捏緊了拳頭,同時也放快了腳步。
“婉貴人…”林清綰冷笑了一聲,她看到不遠處正在悠閑向前走的婉貴人,真是想到誰,就碰到了誰。
婉貴人身後的侍女手上也備著許多東西,看她行走的方向,八九不離十也是去給月皇後道喜了。
林清綰的計劃早就成型了,隻是她一直苦等著。她替月妃籌謀,最終幫助月妃坐上了皇後的位置,而此後,便是她的複仇之日。
隻是她等了這麼久,本想著今日來同月皇後策劃一番。現在看到如此淡然悠閑的婉貴人,又想到她前世加害於林清綰的一樁一件,害她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林清綰一天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銅雀,快走。”林清綰從小路穿過,一方麵為了避免和婉貴人正麵相遇,一方麵為了抄近路快速和月皇後商量事宜。
“是。”銅雀邁著碎步,跟在林清綰的身後。她們很快就到了月皇後的居所。
門前的侍女一看到是林清綰,正想要進去通報一聲,就碰上了月皇後的貼身侍女。於此,她們也沒有在門前等候,直接被那個貼身侍女邀了進去。
林清綰剛入月皇後的屋子,就瞥見她的神色飛舞,正得意地望著座下的幾位妃嬪,她們無一不麵露苦色,看上去,也有些以前仗勢欺人欺到了當時的月妃身上,如今月妃盛世榮寵,成為皇後,她們也不得不坐在這裏聽月皇後的“教誨”。
林清綰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她隻知道待會婉貴人就要來了,如果不利用今天這個機會,更待何時呢?
林清綰進了屋子,俯身請安道:“林青綰給皇後娘娘請安,今日來得可不是時候,若是知道皇後娘娘在這裏與妃嬪們左事,那綰綰又怎麼回來打擾呢?”
說著,林清綰抬眸與月皇後對視了一眼,她稍稍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月皇後是個明白人,自然懂林清綰的意思,她隨後也笑了起來:“有什麼事可與堂下說的,且不都是幹瞪著眼,若不是你來,估摸著這些個妹妹們都不敢動身呢。”
“哪有這話。”林清綰教人把東西給呈了上去,月皇後很是滿意地收了下去,她一麵揮了揮手:“罷了,今日就到這裏吧,想必你們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月皇後下令後,妃嬪們也一齊請安離去了。
林清綰算了算時辰,估摸著婉貴人也快來了,好在這群妃嬪出去,說不定能碰上婉貴人,與之聊幾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