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清綰點了點頭,隨即放開了手,隨即轉過身,也不願意看著一旁怔怔站著的林妍若,“該處置她了。”
“綰綰說,該如何處置她。”楚夫晏也不想與她多費口舌,扭過頭來看著林清綰。
“你定吧。”林清綰倒是不在意這些,她真正在乎的,是楚夫晏能夠一眼分清楚誰才是林清綰,這就夠了。
“好。”楚夫晏雖然不想與林妍若jiāo涉,但林清綰身體抱恙,他隻好叫來下人,“家法處置吧。”
下人唯唯諾諾道:“家法中未曾提過此類……”
楚夫晏有些生氣地將下人踢到一旁,產生了巨大的動靜。
林妍若大夢初醒,這才知道楚夫晏要給她定罪了。
她慌忙跪下,眼淚已經被硬生生bī了出來,臉還是林清綰的那張臉,這會兒皺巴得不成模樣。
雖說林妍若犯下大罪,但她頂著林清綰這樣一副臉,楚楚可憐的模樣,楚夫晏還真不忍心就這麼懲罰林妍若。
“夫君……我錯了,我知錯了!”林妍若跪著靠近了楚夫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體一起一伏的,看樣子難受得很。
“我隻是……太想念夫君了。”林妍若依舊不忘給自己開脫著,“夫君,求求你……原諒我吧。”
“機會曾給過你,可你不願悔改。”楚夫晏漠然向後退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妍若。
林妍若似乎知道楚夫晏這條路行不通,又厚著臉皮,狼狽地爬到林清綰的腳下:“姐姐……姐姐求你了……饒了我這一次吧。”
林清綰不作聲,默默地將轉過身,不作理睬。
偌大的屋子裏,隻能夠聽到林妍若悲愴的哭泣與痛苦的祈求聲。林清綰忽然笑了笑,窗外掠過一隻鳥兒,飛過湛藍的天空,風景倒是別致。她此刻也無心理會腳下的林妍若,隻聽她自顧自地哭訴著。
“我錯了……我不該的,我隻是太嫉妒了……”林妍若的淚像豆子一樣往下掉,她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就是盼著楚夫晏看著這張臉,能夠網開一麵。
可惜她忘了,真正的林清綰,是絕對不會作出這副模樣的。
“姐姐……”林妍若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姐姐我救過你,那一次在拓跋……我救過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林妍若在林清綰這邊哭訴著,發覺並沒有什麼用處,便又堪堪爬到楚夫晏腳下:“畢竟我也救過姐姐,夫君…能不能饒了我這次。”
楚夫晏臉色一沉,他自然記得在拓跋族時,林妍若勸動那個神醫,救了林清綰一命,如果現在懲罰太重,恐怕隻會讓人覺得楚府恩將仇報,實在不妥。
楚夫晏蹙了蹙眉。
林妍若見此,似乎覺得自己有了希望,堪堪跪著磕起了頭:“夫君,饒了我這次吧,我隻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下次……下次一定不會的!”
楚夫晏頗為頭疼,他看了看林清綰,她並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看著窗外新搭的鳥巢發著呆。
他也不好出聲詢問,氣氛似乎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畢竟林妍若傷害了林清綰,自己若是罰得太輕,倒是覺得對不起林清綰了。若是重了,則是恩將仇報。
思來想去,還沒等他做好決定,就聽到外麵來了通報聲。
“呂昭來了。”下人低聲在楚夫晏身邊說道。
楚夫晏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隻是這林妍若並沒有聽到,還噙著淚祈求著。
“罷了,就罰你麵壁一個月,抄寫經文與家規百遍,每日jiāo來些給管家看。”楚夫晏罰得不狠,但抄寫經文和家規是個軟活,累人得很,一個月下來,她的手恐怕要遭殃了,“若是抄不掉,就繼續麵壁,抄完為止。”
林妍若聽到前麵,心裏竊喜著,並沒有多麼苛責自己,自覺這張臉還是有用的。但她沒有高興多久,便聽到後一句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陣疼痛。
呂昭剛好進來,乖乖地給楚夫晏請安道:“夫君,我來瞧瞧。”
“瞧什麼?”楚夫晏循聲看去,呂昭麵有菜色,似乎是不大高興的。
“我聽說了林妍若冒充林清綰的事情。”呂昭有些生氣,“這麼大膽的事情都能做出來,真是丟盡了楚府的臉。”
呂昭此刻竟也能把楚府的麵子掛在嘴邊。
“聽說了,便罷了。”楚夫晏眉間的褶皺鬆開,“罰也罰了。”
“罰了那便罰了吧,我倒要看看這林妍若是個什麼幺蛾子。”呂昭一想到那天林妍若仗勢欺人,那麼欺辱自己,就恨不得將她扒皮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