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掛著精鐵所造的鐐銬,十分厚重又十分堅硬,就這麼驚慌失措的隨便揮舞了幾下,鐐銬狠狠的抽在了乞丐頭上,那乞丐吃痛,居然放開了林清綰。
林清綰一看。很快反應過來是這鐐銬起了作用,心下大喜,繼續賣力的揮舞著鐐銬。
可她畢竟是個女子,剛才還中了迷藥,現在才醒過來不久,身上本就沒多少力氣,她舉著鐐銬才舞了一會兒,就漸漸失了力氣。
那乞丐不動聲色,他看出來了林清綰現在身體沒什麼力氣,眼見的林清綰慢慢停下揮舞之後,他又撲上去,“怎麼樣,現在沒勁了吧,小美人,我勸你乖乖躺好別掙紮了,這樣的話或許還會少受點苦。”
林清綰滿心滿眼都是絕望,難道她的清白真的要毀在這個肮髒又猥瑣的乞丐身上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願去死。
不,不能這麼想,這都是林妍若設的計,為的就是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多。如果她真的就這麼死了,那不是剛好遂了林妍若的意願,她不僅不能死,她還要堅強的活下去,把林妍若對她做的事一筆一筆的全部償還到林妍若身上。
就在林清綰下定決心要和林妍若同歸於盡,乞丐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的時候,廟堂的門突然被人猛的撞開。
兩人都受了驚嚇,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外,門外就是一臉怒氣提著劍的楚夫晏。
林清綰一看到楚夫晏,驚喜地叫了出來,“夫君快來救我!”
乞丐一看來的人氣度不凡,手中還提著寶劍,暗道不好,今天怕是要栽了,然後翻身下床就想要往外麵跑。
楚夫晏順著那條小路一路追到這個破舊的廟宇,他本來就是打算隨便轉轉,想看看裏麵有沒有林清綰的蹤跡,卻走在門口的時候聽見了林清綰絕望的呼救聲。
他在官場中為官多年,見過的齷齪事並不在少數,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前因後果,他再也忍不住,提著劍劈開了廟堂的大門。
當看到那個披頭散發,渾身髒亂的乞丐狗一樣趴在林清綰身上是時,楚夫晏的怒氣達到了頂峰,他大喝一聲,長劍一甩,將那個乞丐的心髒紮透。
乞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這麼死了。
林清綰經曆了剛才這麼一遭,幾乎算得上是人生的大起大落,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楚夫晏救起,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躺在床上,捂著臉放聲哭泣起來。
楚夫晏萬分心疼,他撿起寶劍,把林清綰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劈開,抱著林清綰柔聲安慰,“沒事了,綰兒,我在,綰兒,我在你身邊,現在是我,不要哭了。”
林清綰嗚咽的更大聲,緊緊的抱著楚夫晏不肯鬆手。
就在兩人以為事情已經完了,沒事了的時候,楚夫晏突然推開林清綰,把林清綰護在身後,提著劍四處張望。
林清綰知道應該是暗處還有人。也不敢多說,小心的拉著楚夫晏的衣角。
果不其然。兩人剛分開,突然就從屋頂上跳下來一群黑衣人,這群黑衣人的打扮和把林清綰綁到這裏來的那個黑衣人的裝扮一模一樣。
肯定是林妍若的人。
楚夫晏不動聲色,細細打量的這群黑衣人,雖說他武功高強,可麵對這麼多黑衣人的進攻也不敢大意。
他大概感知了一下,裏麵有幾個武功是相當不錯的,若在平時,就算這群黑衣人一起聯手也打不過他,可現在他還要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林清綰殺出重圍。
稍有不慎,兩人都會葬身此地。
楚夫晏左右抬頭看了一下廟宇的格局,心裏有了主意。在廟宇的東邊,有一個很大的小窗,而那裏黑衣人的數量最少,防守也最薄弱,那個小窗修的也分外大。應該是讓屋子亮堂起來的,窗戶足夠容納兩個人同時進出。
他把林清綰一把拉起來護在懷裏,低下頭,輕聲對林清綰說:“待會兒往左邊退,咱們從那個小窗戶出去。”
林清綰下一時的往小窗那邊看了一眼,那小窗雖說隻是個小窗,可窗戶大的很,就兩人同時出去也沒任何問題。林清綰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不敢多看,生怕被這群黑衣人察覺出什麼。
就在楚夫晏抱著林清綰稍微移動了一下,那些黑衣人就集體暴起,拿著長劍劈向楚夫晏。
楚夫晏且戰且退,抱著林清綰一路往東邊走。
林清綰生怕自己拖了楚夫晏的後腿,緊緊的跟著楚夫晏不敢亂動一下,生怕讓楚夫晏分心。